“怎么了。”
“将军,郁总理来了。”
顾清章沉长地望了郁凛一眼。
“让他等着。”袁野一身军装脸色严肃,部下闻听他言并没立刻离开,袁野朝他看过去。
部下立正低声:“郁总理带了西花厅的全副卫队……”
“他想干什么?”袁野沉息一声,脸上不见惧色。
“袁野将军。”顾清章凝默的声音从后方传过来。
袁野微微侧头。
“就到此为止吧。”顾清章说。
袁野沉默瞬刻,垂下视线,神情复杂地看向郁凛,问了最后的话:“就这样把事情都推给他,你就不想替他说一句话?”
审讯室外武装卫队进驻而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袁野最后的质问让郁凛扬起了头,他抬起眼帘眼神沉暗地看着袁野,表情和声音好像没有一丝动摇。
“我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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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子耀亲自来了,郁凛一句不认,没有人能强行把那些罪名加在他身上。
郁公馆的权势一角今天第一次清楚地浮于人前,三军骨干,多部门高官,央直属机关工委书记,央金融协会会长,国家副总理……袁野将郁凛从岳麓局放出来交给郁子耀的时候,这些权力核心人物就站在郁子耀的身后。
袁野不是一个对权力有至高依赖的人,但就算是他,亲眼看到这样的一幕浮于眼前,他都不能客观定论郁家的存在对这个国家而言究竟是好还是坏。
郁凛走出审讯室,走到郁子耀身边,郁家人至高无上的特权在这一刻完全碾压住了玉容山的威严。
郁家的追随者们随后走上前来,在这样一个动荡时刻,这无疑是一个最适合宣示威望的时机。
然后郁子耀听到郁凛说——
大哥,带我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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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伯尚的死最终被定义为突发疾病不治,予以国葬,举国同悲。
而顾怀瑾的死被完全压了下去,没有定罪,没有追审,没有再查。
顾家的两位长辈出面与上峰交涉,南部战区及公安部不予调查任何事关宗教一方的事宜,放弃追查静心园事件的权力,中央即刻撤销对顾怀瑾叛国罪名的认定,永不再查,并归还尸首。
经过几日的商榷,政治局、南部战区、公安部不因此事受影响,顾老将军仍可入驻玉容山,但他们要求顾家秘密发丧,不得明示死因,尽快给予处理。
三日后,顾怀瑾的遗体在京火化。
告别厅外顾家的警卫与‘巡视’的便衣默然对立,告别厅里来送顾怀瑾最后一程的就只有他的爷爷,叔叔,和徐安。
顾老将军哀毁过深坐不能起,顾清章亲自扶棺,目送顾怀瑾的尸身送入焚化炉火化。
那一天清晨北京下了雪。
国安部顶层会议室,各科局长悉数到场与会,由郁凛代部长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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