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紧的袖口缓缓恢复宽大的样式,蔫吧的小狗觑了他一眼,挠挠头,作出一副天真的神情:“哥哥,我忘了,不说了。”
从隆冬到初夏,他们都是这样,是低气压的教室里唯一的净土。班主任多次想要找他们谈话,可每次周考的成绩让她又把想法压下去了。
也许——每个人在最后冲刺的状态都不一样,而他们无疑是找到了最适合自己,或者说是最贴合对方的放松方式。
苦读寒窗十二年严格意义来说,是不属于周津的。至少在最后一年,他不再执着于堆积无用的学习时间,而是听取了许临颂的建议:高效益投入,收获高回报。
那两天,他们的心态都很稳定,许临颂就不说了,他什么时候心态都好。周津高考前几天紧张的要死,天天都想缠着对方做爱,用最原始的办法转移注意力。另一个人钓狗也很爽,于是直到最后一门考完,周津都感觉在做梦——顺利的不可思议。
一觉睡到自然醒,他按亮手机,昨天晚上做到太晚,他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许临颂怀疑自己眼花了,怎么看到一个黑影飞进了书房。
“啊啊啊啊啊啊啊今天查分!时间已经开始了我还没看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哥哥你怎么不急赶快过来!”一个人在书房等许临颂太难受了,于是周津又冲出去挽过对方的手拉到电脑前。
手指敲打键盘的声音噼里啪啦,嘴里还不忘讲话:“许临颂说话呀……你好平静哦。”其实他心中对自己的发挥有很充分的认识,分数如果不出意外,会在他估的区间内,变数只有身边这位不洗脸不刷牙,头发都来不及梳的小脏狗。
“先看你的。”
周津打字的手都在发抖,以至于频频打错字母,连查分密码也想不起来了,快要崩溃的瞬间,许临颂一把抱起他坐在椅子上,把他圈在怀里,轻声安抚,“别怕。小狗要相信自己,也相信我,难道许老师教你的时间还少吗?”
“我没——”他哽了一下,忍住鼻间的酸涩,“我当然相信你呀,只是我自己……万一不能和你在一个城市该怎么办?看不见你,我会死掉的。”
无比幼稚又不理智的话语,却是一腔爱意最笨拙最直接的体现。
许临颂停在最后一个选项没按下去,他捂住周津的眼睛,“那我先帮小狗看,好不好?”
“嗯”的气声与回车按键音同时响起。
一时间,只剩下两道交错的呼吸声。
被剥夺的视野逐渐透入电子屏幕的冷光,耳边是许临难掩笑意的声音:“周津是世界上最棒的小狗,可惜了,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我本来就不差啊!”他边掉金豆子边反驳,“都怪你……那么厉害干什么……”
九月。
“再等我一分钟——你送我的小狗耳朵头饰我还没拿呢!”周津手上捧着的东西都快拿不下了,他又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东西,结果两头都顾不上,拿了这个掉了那个。
许临颂的声音自带楼道混响穿到他的耳朵里,“你还想带给谁看?”
“是去上学不是搬家,周末就回来了。”
他们的分数相差不大,一起考到了本地一所全国名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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