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以留下的画,以及一些奖状奖杯。白驹有了些兴趣,去到里面看。一整面墙的柜子摆满了漆书空的获奖证书和奖杯,白驹都见过了,蹲下来打开抽屉,里面是基本画册,贴着练习的标签。
画室里有很多废纸,零零碎碎画着一些东西,这里肯定是漆书空出来比较完整的作品,白驹将画册小心地放在膝盖上翻看,可是刚翻到第一夜白驹就惊到——是自己。
页脚有时间,这一张是开学前画的,白驹想不起那天发生了什么,纸上的自己在打球,冲着另一个方向笑得开心。
白驹越往后翻脸越红,后面是漆书空完整的人体练习,但他把白驹的脸画上去了。白驹越看越觉得害羞,自己有摆过这种姿势吗,里面每一张白驹都没穿,关键部位留白没画。
但是越翻时间越近,到了漆书空易感期过后第一张画,他的身体就全部“完整”了。
白驹看不下去,他心怦怦直跳,白驹长这么大,连限制级书册都没看过,这本画册是他看过最过分的了。
漆书空对白驹身体细节的刻画让白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印象中漆书空总是淡淡的,视线很少落在自己身上,那那些细节又是什么时候看到的?难道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漆书空一直在看着他?!
白驹出去时,正碰到漆书空从楼梯上下来,听着像是在跟漆先生的助理核对机票。看到白驹,招手让他过来。白驹侧过头从楼道的镜子里观察漆书空,发现从看到自己开始,漆书空的眼神就一直黏在自己身上。
在餐厅吃甜点、看电影......白驹只要留意,都能捉到漆书空的视线。
他从前不会观察这些,他不够敏感,在感情上也不聪明。白驹突然觉得他的世界不知从何时开始,被漆书空紧密地笼罩起来,他在那片笼罩之下无知无觉,还以为自己拥有太多的自由。
漆书空把房间里的灯关到只剩一盏小夜灯,坐到床上时,白驹才问:“你一直在看我。”
漆书空动作一顿,侧头看过来,他不知道白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问:“不能看吗?”
白驹说:“我刚才看到你的画册了。”
“你画的静物呢,甚至得奖的画都不在里面,你把画册收得那么深,画的全是我。”白驹说,“你还画......”
“你的裸体。”漆书空替他说了。
白驹蹙眉:“我不是裸体,我每次都有穿。”
漆书空看着白驹,抬起佩银戒那只手,握住了白驹手臂,把他轻轻压在床上。自上而下地看着他,问:“你看到了,所以呢。”
白驹说:“什么所以,所以我要问你,书空,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这回轮到漆书空蹙眉了。
他另一只手捏住白驹脸颊,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弱智:“这个问题有什么好问的?”经历了这么多事,爱做了,婚订了,白驹怎么还不明白,还要问。
不是,白驹说“也”?
漆书空不像白驹迟钝,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白驹的破绽,然后笑了,白驹被他的转变唬得一愣一愣的,漆书空压下来,跟他抵着额头:“是啊,我也喜欢你。”
白驹的心一下子变成一滩水了,他抱着漆书空,这是告白啊,漆书空的告白。白驹翻身压住漆书空,俯身亲了一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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