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竞争的,大多是些更年轻、科班出身的学生,无忧无虑,青春洋溢。
所以当突然听到主持人的问题时,霍野脑子里第一个冒出的,竟是母亲离世的那个雨夜。
如果父亲没有罹患绝症,如果母亲没有积劳成疾,那……
可惜没有如果。
明白今天并非自己的主场,也不想被打上卖惨的名号,年少的霍野没有讲出真正的答案,而是抿唇,假意局促:“……怕打雷。”
台下顿时发出善意的哄笑。
一个酷哥居然怕打雷,多可爱的反差。
太遥远的回忆。
霍野没想到青年会这么认真,连七八年前的采访都去翻,还记在了脑子里。
迅速调整表情,遮掩刚刚的怔愣,时隔几千个日日夜夜,站在走廊柔和灯光下的男人,认真撒了一个同样的谎,“嗯。”
“我怕。”
只是想找个借口把对方叫回屋的宋岫整个儿僵住。
???
那答案不是假的吗?他看走眼了?
然而,霍野如今的演技,就和刚刚装睡没有被发现的宋岫一样,炉火纯青,几乎毫无破绽可言。
“哦。”
呆呆发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宋岫将门缝打开的更大了些,“快进来吧,我陪你。”
我真该死。
宋岫想。
怎么能拿人家真正害怕的东西恶作剧?
小十二也不知道拦着点。
敬职敬业却无辜躺枪的4404:……人类好烦。
毁灭吧,谢谢。
“你先坐,”直接把人按到沙发上,裹紧他刚刚盖过的小被子,宋岫拿起一个先前被挪开的玻璃杯,“我去倒点热水。”
壶是小助理自个儿带的,很干净。
稍稍兑了点矿泉水,又用手背贴着杯壁试了试温度,宋岫总算满意,重新走回霍野面前,“拿着。”
任由自己被包成粽子的男人老实伸手。
未成想,除了半满的、暖呼呼的水杯,他还收到了一颗圆圆的、硬硬的东西。
是糖。
“某京家的,不伤嗓子,吃完再背,”确定对方没有其他应激的表现,宋岫坐到沙发另一边,“我就在这儿。”
某京家,一个以润喉止咳闻名的牌子。
不久前才被自己从卧室抱出来的被子上还残留着属于旁人的温热,霍野依言拆开糖纸,尝到点柠檬和金桔的味道,“会吵。”
“没关系。”身为快穿员,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担心对方太实诚钻牛角尖,宋岫又补充,“你的声音很好听。”
——这当然是真话。
如果非要用文字形容霍野的音色,那大概便是小说里常写的,低沉如大提琴,醇厚如红酒,俗归俗,但准确。
霍野吃糖的动作顿了下。
他偏头看向青年,明明长着双多情的桃花眼,却异常干净,甚至比他们在酒店阴差阳错撞到一起时更加正经。
不再试图咬碎那枚酸酸甜甜的圆球,他收敛犬齿,稍稍掀开被子,向右拽了一点。
宋岫:?
这是做什么?撒娇?要贴贴?
酒店的沙发还算大,既然对方盛情邀请,宋岫也没再客气,接过被角,蹬掉拖鞋,蜷了进去。
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分,小腿收拢,只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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