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是让你这么用的吗?它就不该问。
居然还天真地以为宿主转了性,怕浪翻船。
四目相对,只短短一个眼神的交错,霍野便猜出什么,率先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自己先坐上去,报了地址。
正是宋岫的公寓。
事已至此,宋岫总不能再把人赶下去——否则对方肯定要在自己家门口蹲个整晚,只得也坐到后排,关好车门。
看穿一切的4404:呵。
都是借口。
赌五毛钱,某位宿主根本舍不得撵人。
出租车的司机大多比较健谈,没一会儿,前排模样和善的大哥便问:“Q大的学生吗?你这兄弟咋一直盯着你看?”
扭着脖子不累?
上一世便领教过某人亦步亦趋花式盯盯的威力,宋岫随口胡扯,“喝多了,昨晚还落枕。”
“诶唷,那可难受了,”感同身受般,司机咂咂嘴,“这么严重,得给他多捏捏,把筋揉开,要么得疼好几天。”
下一秒,少年便配合把头伸了过来。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宋岫:……从善如流是吧。
拳头有点痒,想揍人。
年龄差摆在那,又是同性,司机半分没多想,反而瞄了眼后视镜,乐呵呵,“看来是真醉了,酒味还挺淡。”
宋岫:“他一杯倒。”
无奈隔着衣领,在少年肩颈交接处揉了两下,“好了,坐直。”
霍野乖巧后退,“听哥哥的。”
耳根子发烫的宋岫忍无可忍,警告般,暗暗瞪了对方一眼。
——平时不管他怎么骗,霍野从未叫过这两个字,今晚却似开了闸,一声接一声没完。
老司机也是会害羞的。
虽然保质期有限。
收到“警告”的少年却半点没慌,只瞧着那浅淡的绯色,透过皮肉,一点点从耳尖蔓延到耳垂,晚霞般灿烂地晕染开。
直到结账下车,他才伸手,碰了碰那一小片快要消退的颜色,“这里,红了。”
忙着找钥匙的宋岫:“……车里闷,热的。”
言简意赅,只可惜没什么说服力。
偏霍野煞有介事地嗯了声,不像相信,倒像哄他,跟在他后面走进电梯,一起上了楼。
宋岫最熟悉对方这副模样。
大型犬似的,黏着他转,也未必是有什么诉求,就是单纯想让他处于自己的视野范围中。
所以宋岫相当自然地,该干嘛干嘛,脱鞋,脱大衣,再放进柜子里挂好,准备去厨房烧些水时,回身,才发现某人堵在他的去路上。
挑挑眉,宋岫向左一步。
对面的少年亦照镜子般挪了挪脚。
“我就这么没存在感吗?”赶在宋岫发问前,少年上前一步,抬手圈住他,额头埋在他颈间,闷闷,“哥哥。”
聚餐前在体育馆的淋浴室冲了个澡,又被夜风吹过一遭,对方身上的味道清清爽爽,发梢蹭得宋岫有些痒。
宋岫轻轻躲了下,“怎么会?”
少年却不依不饶凑上来,大着胆子,在青年肩膀咬了口。
薄薄的打底毛衣是圆领,稍稍用鼻尖蹭蹭便能蹭歪,齿尖与皮肉相贴,分明该是泄愤的“惩罚”,因为力道太轻,反而显得暧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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