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狼藉。床已经没法看了,被子枕头早在两人翻滚时掉了一地,白色的床单被浸湿了大片,颜色暗沉,还有丝丝缕缕的血。温郁身上更是遍布咬痕和血迹,项圈下的皮肤还能看出掐痕。臀瓣被锁链抽得红肿,阴蒂更是肿得几乎透光。折腾了这一趟,发烧发得更凶了。
他把人从头到尾好好擦了擦,各个伤口包括下身上了药,嘴对嘴喂了点退烧药,把人暂时放到沙发上,盖上被子,换上新的床上用品。最后给自己洗了个澡,抱着温郁回床上休息。他把反铐在后面的手铐解开,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把他双手重新拷在了前面。
怀里人睡得不太舒服,长眉微皱,在他怀里翻身好几次,终于好像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脸颊贴着艾柏山的胸膛,乖了一会儿。
小瞎子睡着的时候是最可爱的,不会说什么让艾柏山生气的话,也不会用那双眼睛瞪他。安安静静的,缩成一小团,软乎乎地贴在艾柏山怀里,两手放在胸前。艾柏山光是看着,心就软得一塌糊涂,简直想把人揉搓揉搓,摁进胸膛里。
他有点期待地竖着耳朵,观察温郁的嘴唇,希望他能再说一点梦话,再和他撒撒娇。
他知道,只有这个时候,温郁才有可能向他露出柔软温柔的一面。
他又有点憋闷。不久前还恨对方恨得要命,转眼间就开始期盼对方能对自己笑一笑了。太窝囊,丢脸。
阳光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在温郁脸上投下一条长长的光。可能有点刺眼,温郁皱了皱眉。
艾柏山抬手为他挡住阳光,小指指尖勾住他的头发,喃喃道:
“我恨不得你永远不要醒过来。”
*
温郁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包裹着他的被子羽毛一样柔软,轻蹭皮肤,很舒服。他稍微动了动,感觉身上还有点酸疼,尚且可以忍受。想舒舒服服地翻个身侧睡,突然蹭到了某处,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溢出一声喘息,红了脸。
翻身的时候,夹在双腿之间的被子蹭到了阴蒂环。
强烈的刺激一下子让他醒了神,他都不敢乱动了,保持着一个姿势愣神儿,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羞恼得脸更红了。
艾柏山看到他脸红,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一点也不避着,噗嗤一声笑出来。
温郁胳膊肘撑着床,小心翼翼地想坐起来。艾柏山说:“再躺一会儿吧,没休息多久。”温郁不理他,双手被拷在前面,起身很困难,艾柏山无奈地扶他,在触碰到温郁的一瞬间,明显看到对方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心里像被针浅浅刺了一下,接着不等温郁拒绝,强硬地将人半扶半抱着,让他靠坐在床头。
温郁的手腕已经被手铐磨红了,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破皮出血。艾柏山说:“你答应我,不杀我,我就把你手铐拿下来。”
温郁翻了个白眼。
艾柏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别忘了你的导盲犬还在我这儿。你要是杀我,它也活不了。”说完感觉更丢人了,他艾柏山居然沦落到拿一条狗当人质。
温郁大概也没想到他能如此厚颜无耻,愣了一下,然后嗤笑:
“行。”
接着将双手递过去,扬扬下巴,示意艾柏山解开。
艾柏山为他解开手铐,紧接着“啪”得一声,眼前一黑,金丝眼镜摔落在地上。狭长好看的蛇眼眨了眨,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温郁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温郁搓搓手,感受刚才脸部的手感,笑道:
“还挺准。”
艾柏山捂着脸:“我们不是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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