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信号不好还是别的原因,隋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陈津南一周没见到他了,眼下听着他的声音,心里难免发痒。
“我可以提前许一个生日愿望吗?”他吞了吞口水。
“当然,”隋陆笑道,“也不一定是生日愿望,什么时候想许愿都可以。”
“我想听你那个……”
“嗯?”
“就,那个啊……”陈津南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点毛茸茸的头发,像是担心自己的声音漏出去,“你自己弄好不好?我想听。”
隋陆那边似乎沉思了片刻,说:“不可以。”
“为什么?”被子鼓动了几下,陈津南拖长声音,继续恳求:“我想听——高三我们见不到面的时候,你都给我听的。”
“那你怎么不给我听?”隋陆轻咳了一声,“高三的时候,可不是我一个人。”
见他不好糊弄,陈津南开始着急了,从被子里钻出来。背心被他滚乱了,乳尖露在外面,左侧乳肉上,隋陆上星期留下的印子,还剩最后一点痕迹没消下去。
“这是我许的愿望,当然要听我的啊。”
然后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几声杂音,应该是隋陆在拿着手机走动,还有关门声和脚步声。
过了一会儿,杂音消失了,隋陆的声音也不再像刚才那样低,还含着很明显的笑意:“宝宝,忘了跟你说,今天有个同事刚被调来出差,和我住一个房间。”
陈津南愣了愣,下意识钻回被子里缩着,心说完蛋了:“那、那他会不会听到我说的话了?天哪,我怎么这么笨……”
“没事的,我戴了耳机,”隋陆安抚他,“现在我出来了,在酒店的天台。”
陈津南这才放下心来。
外面在刮风,风声尖利刺耳,仿佛在积极响应新闻里的寒潮预警,连窗框都被拍出了闷响。
陈津南跑下床,按下窗户的锁扣,又飞快地钻回被子里,问隋陆:“你出来有没有穿外套?现在全国都在降温,北京今天可冷了。”
“穿了。”隋陆说。
不等陈津南问,他十分自觉地汇报:“穿的是你最喜欢的那件牛仔外套。”
“啊,那个不是我最喜欢的,”陈津南靠在床头,膝盖折起来,用双臂环抱住,“我最喜欢你把高领毛衣穿在白衬衫里面,特好看,像……像香港电影明星,《甜蜜蜜》里的黎明。”
陈津南对隋陆的穿衣打扮有自己的一套审美逻辑,且每天都在变,隋陆知道这一点,因此听他说什么都不惊讶,只是笑。
被子从肩膀上滑下来了,怎么裹紧都觉得不暖和,陈津南嘟囔道:“我好想你啊……好想现在就看到你。”
隋陆哄他:“乖乖的,下周二我就回去了。”
这是两人自重逢以来,第一次分开这么久,别说陈津南,就连隋陆都很是不适应。
隋陆这次是去D市出差,他读大学的城市。
这座南方城市有着和北京不同的繁华,更和缓,也更自由和开放。在他十七岁的计划里,他应该和陈津南一同来到这里读书,毕业后就在这里定居,再把奶奶接过来。
然而,这些计划都没能实现。
电话粥照例煲到很晚才结束,挂断电话后,隋陆没有急着回房间,而是披着外套,在天台上吹了一会儿风。
十二楼视野广阔,能将繁华的市中心尽收眼底。已是深夜,这座城市仍没有歇业,霓虹点点,映在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不时流动变幻,形成一幅模糊的抽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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