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还在为自己掉的分数伤心叹气,“你知道掉段了有多难打上去吗?我们同学里就我段位最低了。”
跟瞿朗双排几把,令他本就不富裕的段位雪上加霜。
瞿朗说道:“没关系的,不管多少把我都会陪你打上去,来,现在就再开一把,我一定会证明我的实力的。”
他这话里没有诚意,茶香四溢。
陈扬怕了,“别了别了!我还是自己打野队去吧!”
他生怕瞿朗是来真的,翻身爬起来火速逃跑。
房间的门关上,瞿朗笑着把手机往桌上一放,抓起搭在脖颈上的毛巾擦了两把头发,之后把毛巾搭在椅背上,回到卫生间顺手把刚换下来的衣服洗了。
晚上八点,瞿朗到阳台上晾衣服时,房间里的手机响了。
他回房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把手里的短袖晾到阳台上,背靠着栏杆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的是个男生,声音有点弱,怯生生的,“喂,瞿朗,你应该没睡吧?”
“废话么,我睡了谁接的电话。”
“哦……”
“你有事吗?”瞿朗问。
“我、我听程嘉遇他们说,老杨处罚你了。”
“嗯。”
“是因为我吗?”
“那就看你自己怎么想了,”瞿朗漫不经心地说,“反正我没觉得是因为你,我跟他动手,纯粹是自己看不过眼。”
“哦……”电话那头的男生沉默了一会儿,问:“那、那你跟别人说我了吗?”
“说你什么?收钱在训练赛让他?还是你们俩在——”
“瞿朗!我不是真想那么做,你知道我的,我是没办法,我……我家里……”
就是因为知道,他才连程嘉遇都没告诉。
瞿朗仰头看夜空,心烦地想:这世界上怎么就非得有这么多不得已呢?
所以说暴发户就挺好,至少他不用因为乱七八糟的事,去忍受潘阳那种垃圾的打压。
“你自己的事自己考虑,爱忍就忍跟我没关系。”瞿朗道:“我说了,我打他只是因为看他不爽,什么结果我自己承担,你别那么自恋,而且我现在过得挺滋润的,别闲着没事就给我打电话,耽误我的假期。”
“……”
“还有事吗?没事挂了。”
瞿朗心中默数三秒,数到一的时候对面也没吭声,他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
屏幕由亮转暗,没再亮起来。
瞿朗把手机在手中转了个圈。
说不失望是假的。
但是……
就当是他为自己的天真买单了吧。
瞿朗叹气,正要起身回屋,不经意一瞥,却发现隔壁门边的绿植被风吹得摇曳,斜歪进了屋里。
“……”
那边的门是一直开着的吗?
“周叙白?”他喊了一声。
没人回应。
瞿朗干脆跨过了阳台上的中线,到了周叙白那边,说道:“我看到你的门是开着的了,怎么回事,钢琴王子敢偷听不敢出来啊。”
周叙白踏出阳台,不带感情地说:“门一直开着,是你自己过来的。”
他确实只是想吹吹风,所以开着阳台门在看书,谁知道瞿朗会出来打电话。
“那我可不管,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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