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漂还能听个响呢,就这么走了也太亏了。
瞿朗干什么都要轰轰烈烈有声有响,既然和周叙白当不成朋友,那就做个让周叙白隔上几年想起来还会印象深刻的冤家。
相处这么几天,他把周叙白的性格摸了个七七八八——周叙白这人对别人要求高,对自己要求也高,尤其是在道德方面,颇为自矜,干不出背后告状的事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周叙白不想让秋蓉和周德安知道,他们很喜欢的学生其实是个世俗又粗鄙的商人。
所以周叙白晾着他,无非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自动退出。
那他就偏不——他倒要看看是他先被无聊到逃跑,还是周叙白忍不了他先破功。
从初步试验的结果来看,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周叙白注视着似笑非笑的瞿朗,垂在身侧的手指微蜷,眸中的冷霜几乎快要凝结出来。
半晌,他什么都没说,撇开视线,把瞿朗扔在了原地。
瞿朗回头目送周叙白离开,活动活动脚腕,心情愉悦地沿路继续朝前方跑去。
自从被放养,瞿朗练琴就没那么上心了,大多是在秋蓉面前做做样子,秋蓉一走,他就溜达回房,跟击剑对的队友们聊聊天,或者打打游戏。
三四天时间很快过去,天气逐渐变热。
一天早上,瞿朗跑完步回来出了满身汗,洗完澡就不想挪步,干脆趴到阳台上吹风玩手机。
玩着玩着,一只鸟扑啦啦飞来,落到了隔壁阳台的桌子上,喳喳喳喳地叫起来。
瞿朗被烦得转头,正看到那只细脚伶仃的鸟站在桌沿上一撅屁股,噗滋一声,在桌边的椅子上留下了一坨自己的排泄物,然后拍着翅膀飞走了。
瞿朗:“……”
好家伙,怪会挑地方的。
瞿朗直起身,正琢磨着要不要回屋,就见隔壁阳台门被拉开,周叙白拎着本书出来了。
看到瞿朗也在阳台上,周叙白面上闪过不虞。
但这些天较劲较下来,他也知道瞿朗就喜欢看他生气摔门,于是敛回目光,就当做瞿朗不存在,拉开椅子就要坐下。
瞿朗倒吸一口凉气,良知作祟,连忙喊住他:“周叙白!”
周叙白顿住,抬眼看过来,冷飕飕道:“有事?”
瞿朗:“……”
良知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啊。
他想了想,侧过身在周叙白三分厌七分嫌的目光中开口:“我好吗?”
周叙白的眉梢下压,似乎在说:你又在犯什么病?
瞿朗轻啧,“你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他这话在周叙白听来简直莫名其妙,周叙白不再搭理他,拉开椅子坐下。
瞿朗一脸沉痛地叹了口气,在心中默数:一,二,三……
周叙白的脸色突然变了。
他整个人都僵在了椅子上,又过两三秒,才撑着桌子站起来。
瞿朗看到他手臂上线条流畅的肌肉都在不断收缩颤动。
“你看,我本来是想提醒你的,但是谁让你说我不好?你知道吗,当别人说你不好的时候,你最好是真的不好,不然特别吃亏。”
“瞿,朗。”周叙白抬头,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快要掉出冰碴来。
瞿朗摊手:“你喊我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帮你洗澡。”
“……”
周叙白应该是气得狠了,白净的脸上竟然染上了一层薄红,额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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