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队内风气,让我滚回来反省的,我这可还没反省完呢!”
老杨冲天怒火一梗,又继续训:“那怪谁?怪我吗?还不是怪你自己?这么大的事儿你都瞒着,你这叫知情不报!我这还没说你呢,你先委屈上了,行,我知道你委屈,但委屈就不训练了吗?委屈就能出成绩了吗?委屈就能……”
一听老杨又要长篇大论,瞿朗赶紧说:“是是是,我知道了!教练我这真有点事儿,大事儿!搞不定我训练都静不下心来!就几天,办完我马上滚回去!”说完也不给老杨留话口,直接掐线。
挂了电话,瞿朗往床上一躺,琢磨了十多分钟,翻身坐起来,去办他的大事儿。
他拎着笔电去敲隔壁的阳台门,周叙白来得很快,开门后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瞿朗提提手里的电脑,问:“看电影吗?”
周叙白:“昨天不是看过?”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而且也不是同一部电影啊。”
周叙白目视着他,缓慢点头,往身后的房间看了眼,说:“……进来看吗?”
瞿朗还没进过周叙白的房间,当即道:“好啊。”
周叙白的房间里有电视,瞿朗过去拉上窗帘。
窗帘的遮光效果极佳,房间里顿时只剩下电视散发出来的荧光,和荧光映出的两人的剪影。
周叙白本来在沙发上坐着,突然起身,声音发紧地说:“我去拿点吃的。”
他开门出去,走出去一段距离,才想起回来问:“你喜欢吃什么?”
瞿朗说:“都行,你看着拿吧,我不挑。”
周叙白下楼,瞿朗打开电脑连无线投屏,把影片片头跳过,等人回来,一等就是十来分钟。
楼上楼下这么近,周叙白是去现造东西了吗?
他正要起身下去找,房间门被推开,周叙白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和两杯果汁回来了。
瞿朗伸手去接,碰到了周叙白的手,指背凉冰冰的。
“?”瞿朗把果盘和果汁都放到茶几上,屈指碰了下周叙白的侧脸,“你洗脸了?”
屋里暗着。
周叙白“嗯”了一声,过了会儿,补道:“有点困。”
昨天之后,周叙白便把所有的冷淡都收起来了,跟瞿朗说话,总带着予取予求的木讷僵硬,与又秀致内敛的文静。
瞿朗能感觉到他细微的变化,问道:“昨天没睡好吗?”
“还好。”
“那你比我厉害多了。”睡得好还能去跑步,不像他,精神了一整晚。
“……”
瞿朗没再说下去,拉过周叙白的手腕在沙发上坐下。
周叙白房间的沙发是只供他一个人用的,柔软舒适,他平时常在坐在这里看书,沙发背上散发着清新的洗涤剂的味道。
两个人坐稍微有点挤,肩膀大腿都会挨在一起,周叙白板着身体,呼吸也放得很轻。
瞿朗借着电视的荧光,能看到他坐得极其端正,就像是眼前有架钢琴,台下还有无数观众准备聆听他的演奏。
不由问:“你紧张什么?”
“没有。”周叙白不承认。
瞿朗往前倾身侧头看他,半支起身两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后推。
周叙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呼吸停滞,肩膀的肌肉僵得要命,小臂也抬了一下,像是想推开他,但等碰到他的胳膊又卸下了力道,擦着他的手臂放了下去,任由瞿朗把他按到了沙发背上。
“这么坐舒服点,看电影而已,干吗搞得像音乐会似的?”
瞿朗说着松开手坐回去,也往后靠去。
周叙白:“……”
沙发是包背式的,靠背往中间聚拢,瞿朗和周叙白的上身无限靠近。
周叙白站起来:“我再去——”
瞿朗无语地把他拽回来:“好了,够吃了,快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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