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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含糊的话一落地,宿舍里的空气便被抽走,陷入了真空。
瞿朗靠在桌边,全无知觉似的朝门口的周叙白微笑。
周叙白被他毫无芥蒂的笑容刺到,黑眸微微凝动,半晌,说道:“那个人是孟鑫成。”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说刚才那个?”果然看到了。
瞿朗问:“你怎么知道?”
“你是为了他打架。”又是一个陈述句。周叙白像是在说一件寻寻觅觅,终于得到印证的事。
都说了不是,瞿朗心中无语。
周叙白之前有没有认真听他说话?
但现在可以是。
于是他点了点头。
“你们队内允许恋爱?”周叙白的语气终于有了起伏。
瞿朗煞有其事地想了想,说:“没有明文规定,可能之前管理层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
妈的。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谁知道孟鑫成发的什么疯。
周叙白俊美的脸变得冷森,他心底是不相信的,但还是说出口:“……你把金牌给他了。”
提起金牌,瞿朗就气不打一处来,专挑难听的说:“你不要的东西就不要管我给谁了吧?”
一句“你不要的东西”成功将周叙白定在了原地,看向瞿朗的眼神中多了些迷茫。
瞿朗见他这幅表情,说出口的话越发轻快尖锐:“你不会以为,给过你的东西就一直是你的了吧?”
周叙白的迷茫因为瞿朗戏耍般的嘲弄变成了怔愣。
“想多了真的,”瞿朗轻嗤,“这种有意义的金牌我有得是,随便发,全队上下人手一块还有富余,给你那块也只是其中之一,没什么特别的,你别太当回事了。”
瞿朗送金牌时的样子犹在眼前,此刻却像破镜一样,被他自己践踏碎裂。
周叙白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又觉得用那样一个拙劣的借口追过来的自己很可笑,于是那抹怔愣又转为了鄙薄。
他看了瞿朗一眼,回身去拉房门。
“怎么了?不舒服了?因为我没有因为你茶不思饭不想心里不平衡了?哦,我忘了,”瞿朗道,“我们只是朋友……该不会是我们钢琴王子发现自己的朋友居然是同性恋,觉得恶心了吧?”
周叙白按在门把上的手收紧。
“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们言言向来只交‘朋友’不谈恋爱,肯定不能理解我们这群俗人。哎,真不好意思啊,还劳你跑一趟,我就说同城快递就好了嘛。这样吧,秋阿姨的香我收下了,至于耳机……”
瞿朗从纸袋里拿出耳机轻慢地往前一抛,装着耳机的盒子砸到了周叙白的后肩,掉到了地上。
“无功不受禄,您还是拿回去送给别的‘朋友’吧。”
瞿朗总是刻意强调“朋友”两个字。
周叙白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倏地松开了门把,把手回弹,发出了哒的一声。
瞿朗道:“怎么了?还不走吗?你最好赶早,等会儿我还有‘朋友’要来,你别耽误——”
周叙白霍地转身,揪过瞿朗的衣领,用力将他掼到了墙上。
瞿朗吃痛,惯常挂着的笑淡下去,说道:“生气了?不会吧,我被你涮了一通都没生气呢。”
周叙白的眼帘抖动了一下,很快垂下眼。
近距离闻到熟悉的淡香,瞿朗少见地冷声:“下次再在你家里找到我的东西,不用告诉我直接扔了就好,没事的话就别在这里占地方,我真有朋友——”
周叙白突然松开瞿朗的衣领,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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