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离的校园情侣。他们年纪还小,没定性,像瞿朗一样好动、喜欢新鲜事物。
周叙白自认没有多有趣,异国恋的情况下强迫瞿朗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也不太切合实际。
所以他想,他喜欢瞿朗,只要瞿朗别太过分,他可以迁就。但换来的是瞿朗的欺骗、无视和肆意的践踏。
他给了瞿朗充分的时间跟他解释,但瞿朗连他的电话都懒得接……
——空乘过来提醒,他看着毫无动静的聊天框,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放回口袋。
窗外浮过云雾,周叙白想,就这样吧。
……
瞿朗醒来时,觉得背很沉很痛,身体像是灌了铅一样重重地塌在床上。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眼前光影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有声音隔了很远的距离响起:“瞿朗?瞿朗!”
一团团白黑相间的身影挤入视野,迷迷蒙蒙间眼皮被掀开,有灼亮的东西在眼前晃动。
瞿朗的嗓子很干,想说话也说不出来,耳边吵得厉害, 他被摆弄得头晕欲呕,没一会儿又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是在晚上,这次他缓了半天,才慢慢睁眼,头顶的白炽灯残影摇晃,慢慢凝聚成一个,之后他看到了挂在点滴架上的药瓶,还有在他身边捧着电脑不断敲击的冯欣。
“xi——”他想喊冯欣,却只发出气音,浑身都虚软得厉害,没有一丝力气。
他只好再躺一会儿,攒了点力气,把沉的像石块似的胳膊挪出了被子。
布料摩擦声吸引了冯欣的注意,她放下电脑就要帮瞿朗把手塞回被子,一抬头,对上了瞿朗的视线,顿时怔住,半直起身,惊愕道:“你醒了?!”
白色的哈气喷在瞿朗的氧气罩上,冯欣道:“你等等,我叫医生!”
冯欣按铃,没一会儿几名穿着白褂的医生护士进来,摘掉他的面罩,又将之前的那套流程走了一遍,在他身上捏捏按按,最后问了他几个简单的数学问题,和冯欣交代几句,出门去了。
冯欣把医生送到门口,回来帮瞿朗调整病床的高度掖被子调点滴,帮他倒了温水,喂他喝了一小口,把杯子放回桌上,说道:“你先歇一下,有什么需要跟护工说,我去通知下瞿总。”
瞿朗想点头,脖颈刚动一下就觉得头晕,冯欣赶紧扶住他,告诉他不要乱动,拿上外套匆匆离开。
一个多小时后 ,冯欣回来,拣着重要的事细说,瞿朗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被潘阳从楼梯上推下去,磕到了头,已经昏迷半个多月了。
“瞿总说了不会放过潘阳,怎么也得让他进去蹲几年,你放心,不会让你白躺这么久的。”
瞿朗没心情管潘阳,他右手臂上了石膏,左膝夹着固定架,头上时不时地胀痛,强忍着不适,用嘶哑低沉的嗓音问:“欣姐,我妈怎么样了?”
“瞿总……”冯欣话锋一转,“刚才我告诉瞿总你醒了,她很开心,但她现在没办法下来看你,还是你快点养好恢复,上去看她吧。”
瞿朗一时还不能走动,只能趁着瞿娴睡醒,用冯欣的手机跟她视频——他的手机在跌下楼时摔坏了。
视频里的瞿娴又瘦了许多,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勉力维持着笑容,没说两句就觉困倦,挂断视频去休息。
冯欣从瞿朗手中抽走手机,说道:“医生说了你的伤都不严重,养养都能好,你就先安心养伤,别的不用管。”
瞿朗现在这样也没别的能做的,只能感激地点头,“谢谢你,欣姐。”
“行了别点头了,再点点又脑震荡了。”
“……”
瞿朗休息了三天,他身体底子好,又配合,元气恢复得快,恢复饮食之后的第四天,已经能自己下床了。
一能自由行动他便去见瞿娴,瞿娴睡着,他就跟冯欣借了手机,坐在瞿娴的病房外,给周叙白打电话。
周叙白那边正是早上,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接起。
不等周叙白说话,瞿朗就马上道:“周叙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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