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的笑容之下。
瞿朗像是遥远又不真切的影子,缥缈不定,纵使他此时对梁言仍然称得上温和,但没有人能判断他心中是否做了不可挽回的决定。
后悔与恐惧滋生,或许还有失落与指向不明又不怎么体面的妒忌,梁言嘴唇翕张,牙齿相磕,半晌没说出话来。
——全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久违的忐忑重新找上梁言,他慢慢撑着沙发站起来。
瞿朗暗松了口气,走到门边,把门打开。
不知道是不是坐了太久,梁言双腿僵麻,走了两步又停下,不抱希望地问:“你讨厌我了是吗?”
瞿朗:“……”
小孩子是真的麻烦。
他小时候也这样吗?
瞿朗屈指揉了下太阳穴,耐着性子说:“不至于。别想太多,回去好好休息。”
梁言无法从他平淡的话语间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只能顺从地踏出门外。
瞿朗关了门躺回床上,实在太累,没多久就又睡着了。
八点多,他被许茜叫醒,去和韩副局作别。
十点,丘比特号靠港,客人们陆续下船。
瞿朗口袋里的手机在这时响起,号码没有备注,是周叙白。
他直接按熄屏幕,把手机放了回去。
许茜提前安排了车来接,先送梁言,然后去公司。
车上异常安静,等到梁言离开,许茜才问:“瞿总,梁言惹你生气了?”
在船上这几天瞿朗都没怎么休息好,不太舒服地撑着车窗说:“没有。”
“那你怎么把他赶出来了?”许茜说:“今天早上我来叫你的时候,他在你门口坐着睡觉呢。”
“……”
之前梁言在车上时气氛很不对劲,梁言的坐立不安,许茜也都看在眼里。
她对偶尔能代她看顾瞿朗的少年印象不错,一方面是劝慰瞿朗,另一方面也是帮梁言说和说和,于是道:“他最近……遇到了问题,心情有些受影响,要是说了什么,别跟他一般见识。”
瞿朗不是很想提梁言,但许茜已经说到这里,他便顺着问:“什么问题?”
“上限什么的?钢琴方面的事我也不是太懂。”
“……”怎么连犯的毛病都和周叙白这么像?
瞿朗无言。
回去就要着手办比赛,肯定抽不出时间顾别人,还是尽快把事情解决得好。
瞿朗打起精神问:“梁言是不是快毕业了?”
许茜道:“马上。”
“他说过想去哪所大学吗?”
“……没听他提过。”许茜顿了顿,忽然道:“不过他好像说过很喜欢国外一个音乐学院里的老师,叫什么亚来着?加西亚?”
“佩拉西亚?”瞿朗猜道。
“对对对——”许茜一怔,“瞿总,你怎么知道?”
“……”很难说清楚他为什么知道。
瞿朗跳过这个问题:“你帮他看看伊斯曼的申请条件,能解决的尽量帮他解决。”
许茜应着,把这事加进了待办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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