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朗不明白周叙白在说什么。
过了会儿他反应过来,怔忪地看着周叙白,真的思考起来——之前他压根没想过,以后呢?以后他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也能纵容别人到这个地步?
沉默太久,周叙白挺动一下逼他回答,瞿朗被迫回神,恨恨按住周叙白的肩膀,“哦”了一声,反问:“怎么了,你跟别人不这样吗?”
“……”
瞿朗话语中默认的意思让周叙白手背上的青筋跳动了一下,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按着瞿朗无声地贯入到了极致,在瞿朗抑制不住的声音中退开再不留余地地狠狠顶进去,不甘的情欲与无法言说的痛恨互相纠缠着,随着要将瞿朗撞散的力道全部倾注在瞿朗身上,仿佛要将他钉穿触碰他藏在深处的灵魂。
瞿朗确认,周叙白是真的想弄死他,身体相碰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水渍声、喘息声连成了一片,他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在周叙白的动作下被动地敞开身体。
最后时刻,周叙白用力压住瞿朗,偏头咬在了瞿朗的脖子上。最深处被烙上了属于周叙白的温度,无法排解的欢愉与痛苦在那刹那同时累积到了颅顶,瞿朗头皮发麻,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一般,再度释放了出来。
周叙白松开了不住战栗的瞿朗,抱住他,把头压在他的肩颈间平复呼吸,许久之后,说道:“我不是你。我做不到。”
这次的失神持续的时间更长,瞿朗隐约听见周叙白说了什么,却分辨不清。
之后他感觉到周叙白的手指在他的眼下抹过,灯光落下来,映亮了上面的水泽。
他哭了吗?瞿朗难以置信,盯着周叙白手指上的水渍愣愣出神。
周叙白也在看到他的眼泪的一瞬间找回了理智,接着拇指也从他的眼下拂过,亲他的唇。
“抱歉。”周叙白说。
“……”真觉得抱歉就放他下来啊。
周叙白还没从他的身体里退出去,就着连接的姿势,将他的身体顶到墙面上,温柔地与他接吻。
瞿朗受得了针锋相对,却抵不住周叙白的温情,别过头躲开。周叙白滞了滞,偏头追过去,这次瞿朗懒得再躲,任周叙白带着哄人意味的吻落下,不多时,瞿朗的身体又一次被撑开……
瞿朗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十一点。
醒来最先感觉到的是渴,喉管干涩地贴到了一起难以呼吸,然后后背上的钝痛和身体各处仿佛要散架般的酸痛袭上了他的末梢神经,最难忍的是身后……
“醒了?”周叙白的声音从身边响起。
接着一只手伸到他的后背和床垫之间,托起他在他的背后垫了一个枕头。
“喝水吗?”
瞿朗忍下腾挪时后腰和尾椎附近漫上来的不适,伸了下手,周叙白把一杯水送到他手边,他接过喝了几口,往床头柜的方向看了一眼,周叙白便意会地接过水杯放了过去。
等到嗓子没那么痛,瞿朗才开口,问:“我手机呢?”
声音哑到自带胸腔共鸣,瞿朗面不改色,接过周叙白递来的手机看时间,然后打开微信给许茜发消息。
周叙白就坐在床边,看到他他出来的一行字,抬手挡住了手机屏幕。
“干什么?”瞿朗抬头,哼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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