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瞿朗的假期要见底,冯欣敦促得越来越频繁。
某天下午,外面暴雨倾盆,雷声滚滚。
瞿朗没外出,戴着耳机,右腕上箍着护腕,靠在沙发上边听负责人汇报边看传过来的简报。电话打进来时,他也没看屏幕,知会了负责人一声就直接按了下耳机接起,随口说:“哪位?”
“是我。”周叙白的声音从耳机里传了出来。
瞿朗在平板上滑动的手一顿,瞥了眼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舔了下嘴唇坐直身体,“哦”声说:“找我什么事?”
周叙白那边静了静,“你下周六有时间吗?”
“我看看,”瞿朗慢慢放松紧绷的肌肉,重新靠回沙发背上,仰头看天花板垂下来的吊灯,十来秒的间隔后,说道:“没有,我那天有安排。”
“那天之后呢?”
“不知道,看情况。”
“……”
刚才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空下来,瞿朗忽然觉得箍在护腕下的伤处酸痛难忍,将他的耐心烧灼一空。
他笑着问:“我上次说让你考虑好给我打电话,你这是答应了的意思吗?”
“……”
耳机里周叙白的呼吸重了几分,之后消失,瞿朗睨向桌面上黑屏的手机,电话不知什么时候挂断了。
又靠了一会儿,瞿朗重新拨通负责人的电话继续处理工作事宜,几条微信提示音接连响起,他没理会,等到忙完挂断电话,才拿过手机检查。
发消息的是许良蕴,问他下周六有没有空见面,瞿朗意外地挑了下眉,心说这是和周叙白约好了吗,怎么都挑这个时间约他?
对方好歹是冯欣介绍的人,不管是继续还是结束,总该大大方方地当面说开,瞿朗敲了个“有”字发过去。
许良蕴的消息很快回过来:你对音乐会感兴趣吗?
瞿朗想了想,保守地回:不排斥
许良蕴发来一张图片,上面是两张票,然后说:时间不长,出来刚好可以吃个晚饭,可以吗?
瞿朗正想回答,方才周叙白在听筒中的呼吸声蓦地响起,不久前的某段记忆袭上心头。他蜷了下手指,然后点开图片放大,交叠的两张票上清晰地印着入场时间,下周六晚六点半,上面是一行雅致又有格调的艺术字:“周叙白 钢琴独奏音乐会”。
“……”
半天没收到答复,许良蕴也没有催促。
过了很久,瞿朗轻轻哼笑了一声——也太巧了。
或许……也不巧?
周叙白在国内外的名气非同一般,专业能力无可指摘,每次独奏会开票都是秒罄。
许良蕴是钢琴老师,会关注这样一位音乐家再正常不过。
只是这种正常对他来说,太不友好了。
票竟然还是前排的,瞿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一会儿,他还是觉得好笑,撑着额角晃了晃头 ,打出“好啊”两个字,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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