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对我没什么兴趣。”毕竟他们在微信上总是错开。
初次见面就这么说,难免有些唐突,但许良蕴看起来不是会介意这些的人。他也确实不是。
“如果是之前聊天时的态度让你产生误解的话,我很抱歉,我总是需要上课——”
瞿朗不置可否地点头。但其实作为一个经常连轴转的人,他很清楚会让人抽不出空回消息的不是忙碌,而是疲惫与无感。
或许是察觉到瞿朗没相信,许良蕴握着方向盘犹豫了片刻,轻叹一声说道:“好吧,我承认,之前出于……一些原因,我确实比较懈怠,希望你不要介意。”
“比如?”瞿朗颇有兴致地追问。
许良蕴露出一个“饶了我吧”的苦笑,眼尾随着弯起的眉眼下陷,显得他愈加温和。
简直是和华丽冷峻时刻给人压力的周叙白完全相反的人。
意识到瞿朗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许良蕴无奈地“嗯”了一声,委婉地说:“我听说过一些……关于你的传闻。”
“哦。”那怪不得。
有关瞿朗的传闻里最有名的就是包养艺术家,走到哪就跟到哪,他已经习惯了。
倒是许良蕴的反应让他好奇,“那你怎么还约我出来?”
瞿朗一句也没为自己辩解,许良蕴若有所思地扫过他,说道:“你还真是和我那个学弟说的一样,很……直白。”
不等瞿朗问,他便说下去:“你还记得陈扬吗?”
陈……
瞿朗的眼睛略微放大,对上了许良蕴含笑的漂亮眼眸。
陈扬?
九年前瞿朗出国,就和国内的大多数朋友都断了联系。
许良蕴竟然是陈扬的大学学长,这层关系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瞿朗的目光迅速褪去了审视的意味,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往前倾了倾,“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有共同的朋友做桥梁,车里的氛围很快变得活络起来。
从瞿朗家里到音乐会所在的交响乐厅,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转眼过去,从停车场出来到检票入场,两人都相谈甚欢,甚至一度让瞿朗忘记了接下来还要面对周叙白。
但当他根据座次来到内场,眼看着距离他只有几米的舞台,焦灼便像是夜间出洞的蛇,窸窸窣窣地爬了出来。
如果口头的警戒不起作用,那就用事实划清界限,无论是对他自己,还是对周叙白——答应许良蕴来听音乐会时,他抱的是这样的心思。
可当他真的来到这里,愧疚与说不清缘由的不自在又如山雨来前的厚实乌云,盘桓在他的头顶与心头,让他倍感压力。
许良蕴帮忙压下座椅,瞿朗道了声谢在椅子上坐下,暗忖:是他太草率了吗?
音乐会开始前的等待时间缓慢地切割着瞿朗的神经,他压下一走了之的冲动,勉强打起精神与许良蕴低声交谈。
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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