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截,“花几千万的钱办一个亿的事,算是笔不错的买卖了。”
视频会议里其他人的声音不断从扬声器里传出,明显是在讨论灾情。
瞿朗能感觉到周叙白在门口停了一瞬,背对着门口的后脑忽地发麻,生出了做亏心事被撞破的赧然与忐忑。
这时再往书房走也晚了,而且转念想想,也没什么好藏的,瞿朗心道,他就是这样的人,做的就是这样失望事,周叙白迟早要知道,不如该干什么干什么,于是就势继续往下说。
凡事涉及到钱,便很赤裸,远处的哭声在这场会议中被具化成可见的利益,灾誉腾要救,名誉腾也要,无论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商业考量。
瞿朗语调平稳逻辑清晰,快速敲定方案后叮嘱宣传部门要尽快发出公告,毕竟现在的人忘性大,通常只记第一名。后续营销也得跟上,公司不是他一个人的,总不能让誉腾的钱白花。
挂断视频会议,瞿朗心里火辣辣一片,合上电脑如常地回头跟周叙白打招呼,问他晚上吃什么,周叙白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说他在秋蓉那里学了一道菜。
这事说起来与九年前他们最初的矛盾如出一辙,之后谁都没提,只是晚上周叙白比平时沉默,无论是抚摸还是顶弄的力道都格外地重。
结束后瞿朗问周叙白是不是生气了,周叙白说没有,隔了很久,又抱住他说:“瞿朗,你做事有自己的考量,不用向我证明什么。”
瞿朗从牙缸里拿出牙刷挤上牙膏,思忖着周叙白当时的意思:他到底是失望了不想说,还是说自己想干什么干什么他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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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更,离彻底重圆还差点
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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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餐时,周叙白说早上接到的电话是经纪人打来的,他在国外有一场几个月前就定下来的演出,已经拖了几天,最迟今天下午今天出发。
难得周末,瞿朗亲自开车把周叙白送到机场,回来路上转去俱乐部,看了一下午七月挑战赛的队内资格赛,跟老杨聊了会儿天顺便吃个便饭,到家时已经快九点。
洗澡、检查回复工作邮件又花一个多小时,平时这个时候,周叙白该来敲书房的门了。
还有点东西没处理完,留着明天做也可以,瞿朗合上电脑回卧室,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几分钟过去,他忽觉不对——周叙白不在家,他不是想几点睡就几点睡吗?
睁眼看了会儿漆黑的天花板,瞿朗撑着坐起来按亮台灯,去书房拎回卧室,就势靠在床头打算把刚才剩下的那点尾巴解决掉。
可没想到他低估了生物钟的力量。
周叙白跟他住了半个月,他就早睡了半个月,十一点一过,呵欠连天,止都止不住,泪眼朦胧地看了会儿屏幕,不得不放弃抵抗,关灯睡觉。
凌晨三点,他在梦里一脚踩空遽然惊醒,下意识地摸向身边,身边只有占据了半边床铺的空荡。
然后,半月以来,他第一次失眠了。
惯得毛病。
瞿朗躺了半小时没睡着,干脆起来工作。
却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之后连续几天他都只有四五个小时的睡眠,甚至更少。
之前他的睡眠质量就不怎么好,这段时间糟糕得厉害,简直像是回到了很九年前那段颓废的日子。
冯欣出差回来见到他眼下的黑眼圈吓了一跳,以为是大师赛出了问题,忙打内线叫来项目组的负责人问话,得到的回答是一切正常,再问瞿朗,他本人也说无事发生。
担忧之下,冯欣不得不上门视察,这一下,可叫她看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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