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实力。
“你现在在后台吗?”瞿朗问:“怎么这么安静?”
“瞿朗。”
“嗯?”
“磕”的一声,大概是手机被放到了某个平台上,随后熟悉的乐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起初庄严肃穆宛如教堂里的钟声,而后时而轻快明朗,时而哀愁婉转……
瞿朗曾在手机里留有一段同首曲目的录音,后来他被潘阳推下楼手机摔坏录音随之丢失,便从网上找来无数其他版本重温,但无论哪一个版本,都不如周叙白远隔大洋弹给他的动听,让人情动。
精神剖白般的乐声浸入越来越深的夜,瞿朗心头某处被狠狠撞击陷下去一角,嘴角笃信的微笑落下,怔立难言。
世界上不会有比周叙白更会靠琴键说话的钢琴家,至少在瞿朗这里是这样。
激昂热切毫不遮掩的乐声不断冲击着瞿朗的耳膜,酸涩、饱胀的潮水自失陷处汩汩冒出,随着血液流向身体各处。
他是这场音乐会唯一的听众。
“……”
搞什么。
瞿朗半是埋怨半是赧然地想,低头任由贴着手机的耳廓的温度在婉转琴音中逐渐攀升。
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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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少女的祈祷》瞿朗不记得自己听过多少遍,到后半程,他便开始想该怎么应对这种极具周叙白个人特色的表白,可是思绪总是不能集中,直到琴音最后的鸣颤都被空气中的张力消解,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耳朵上的软热蔓延到了脸上,瞿朗觉得必须得开口说点什么,“我……”
周叙白把手机拿近,说道:“瞿朗,先别睡,等等我。”
“好。”瞿朗先答应,答应完才想起来问等什么,等多久,但周叙白已经把电话挂了。
瞿朗就要不要再打电话过去问清楚犹豫了好一会儿,选择了等待,坐到桌前平复激荡的心绪。
半晌,他用手背贴了贴发烫的侧脸,懊恼又莫名:到底在搞什么啊周叙白?
瞿朗强迫自己把不息的曲声赶出脑海,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文件上,但事与愿违,明明每一个字都看得很清楚,却怎么都进不了脑子。
四十多分钟后,他一个激灵回神,视线落到毫无印象的文件开头,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认命地把文件夹合上——周叙白,捣乱你是有一套的。
客厅里的挂钟时针转过了“10”,瞿朗不得不做点不费脑的事打发时间,起身整理自己的办公桌和书架。
他在书架的底层找到了一本影集,里面是以前每次出国打比赛前的机场照,从十岁出头到十七岁截止,前面是瞿娴张罗,后来瞿娴越来越忙,没空顾他,就轮到老杨掌机。
俩人拍照技术都不怎么样,瞿朗小时候看过一眼洗出来的照片就再没翻过这本影集。
他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把影集上落的灰擦掉,握着影集的边脊迟疑片刻,终是没有翻开,原路放回。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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