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偷偷吃。”
成员们由于练舞的缘故,食量大,饿的快,所以安跃会习惯性地带一点糖果,随时补充能量。
临近出道,他们的镜头和采访课程增多,以及各种琐碎的拍照日程,所以运动量骤减,经纪人对他们的饮食也卡的很死,肆无忌惮地狂吃海塞是不可能的了,他们现在吃点炸鸡都得打游击战。
柳斯淇拆开包装,拇指大的巧克力含在嘴里没一会儿就化了,可那苦中泛起的丝丝甜味仍是奇迹般抚平了心底的疲惫。
他给了安跃一个“只有你爱我”的感动眼神:“路珂知道我吃了他的零食得气死。”
安跃看他恢复活力,松下一口气,把位置让给摄影师。
“我在这等你,‘老戏骨’别紧张。”
柳斯淇撅起嘴:“你怎么也学坏了,跟他们一样损我。”
安跃说:“那你把巧克力还我。”
柳斯淇做出一个呕吐的表情:“我吐给你。”
“恶心死了!”安跃嫌弃地推开他的脑袋。
真正拍摄完毕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安跃取出美瞳,发现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林泽递给他一瓶眼药水:“先把眼妆卸了。”
安跃道了声谢,扭头问后座:“夕然你们卸妆水……”
问话戛然而止,因为安跃发现白天精神十足的几人已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帮他们把后座的灯关上之后,安跃小声地说:“辛苦了。”
林泽单手托住沈夕然的脑袋,帮他套了个U型枕,一抬头就见一只手伸在了眼前,摊开的手掌上是一块迷你巧克力。
“哥,留给你的。”安跃小声道。
“我不爱吃甜食。”嘴上这般说着,林泽在手掌合拢之前,收走了巧克力。
安跃挠挠手掌,心满意足地笑了。
林泽瞧着他萨摩耶一样的笑容,莫名感到输了一筹,抱起胳膊,负气地把脸转向了玻璃。
车外是一片漆黑的世界,路灯的暖橘色光芒串成一线不断向后滑去,林泽眯起眼睛,玻璃上映出了安跃疲乏的侧脸。
安跃以为另外几人都睡了,无声地呼出一口气,用手捂住了刺痛的眼睛。
真是个笨蛋,林泽心想,明明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总想着照顾别人。
林泽在签新的条约时,心中有过预感,这猜测不难,平时公司给的训练曲目,都以活泼的舞曲和浪漫的抒情曲为主,他势必要有所改变。
内心不是没挣扎过,林泽很矛盾,一方面他憎恶向资本妥协,另一方面他又认同经纪人的话,登上顶峰的过程中借助外在的工具并不可耻。
只要不被沿途的美景迷了眼,他定能抵到目的地。
林泽坚信着。
以前他是孤独的背包客,现在他和新的同伴们,在路上。
*
沈夕然他们是在确认出道后才搬进集体宿舍的,宿舍两室一厅,使用面积六十平,到现在入住半个月,玄关堆满了快递盒子。
男孩们刚进宿舍的时候满怀憧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要把“家”打扮的焕然一新,然而他们在密集的训练下,根本没有拆快递力气,每次下课看到新的纸箱,都想着“下次一定”。
眼下,在路上睡了一觉,回家后精神百倍的路珂和柳斯淇,挤在电脑前第一百零八遍地看他们的概念宣发照,换了三个马甲在下面留言好评闭眼吹,安跃今天排上了第一个洗澡,林泽则盘腿坐在地毯上摆弄手机。
有的时候沈夕然觉得林泽就像游戏里的指引NPC,按照他们的当前等级发布任务,当他一面擦手一面从厨房走出来,习惯性地坐到了大哥的身旁。
“我们真的要出道了吗?”时至今日,沈夕然依旧有点走在云端的不真实感。
“嗯,”林泽随口应道,“据说SHOW 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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