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夕然惊呼,“那我们得抓紧玩室外项目了。”
由于排队的栏杆圈出的横向空间很窄,摄制组选择在外面拍摄,五个人站成一列排队,自拍杆移交到了个子最高的路珂手上。
安跃站在沈夕然后面说:“你如果感到害怕,可以握住我的手。”
沈夕然毫不犹豫地握了过去,四哥的很温暖。
很快到了他们,五人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坐上座位,系紧安全带,工作人员挨个检查过后,机器发出倒数的“滴滴”声。
林泽其实不怕跳楼机,但也不欣赏这种风驰电掣的娱乐工具。
自高处急速坠下的失重感会让他有种身体失去控制的错觉,唯有不断加速的心跳声仿若鼓点敲击着他的耳膜。
一段近九十度地下落之后,跳楼机重新上升,达到最高处时,跳楼机会在此处停留五秒,而后急速下滑。
林泽攥紧护栏试图表现出害怕,心跳声被柳斯淇兴奋的尖叫给压了下去。
两分钟过后,柳斯淇的尖叫没停,但兴奋逐渐扭曲成了恐惧。
即便没有玩过此类项目,林泽也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我果然不太喜欢跳楼机,林泽想,倘若是飞机失事,好歹能够写一封遗书。
可跳楼机故障,除了眩晕想吐,没有其他。
邻座的尖叫声停了,柳斯淇和路珂似乎也想到了遗言,他们没有纸笔,只能靠自己的大嗓门。
路珂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对不起淇仔,你藏在外套的巧克力饼干是我偷吃的,休息室根本没进过老鼠!”
柳斯淇想着都要跟他天堂为伴了,也跟着坦白了:“珂仔我知道,其实你那天拉肚子不是因为吃了辣条,是因为我的巧克力饼干过期两个月了。”
路珂:“淇仔!我一直没敢告诉你,你穿粉色显得脸好黑!”
柳斯淇:“珂仔!我也一直没敢说出来,你能不能别光剃胡子,腋下的毛也剃剃啊!”
“柳斯淇淇!”
“足各王可!”
在倒转的世界里,林泽嘴唇微张:“你们……”
——哗!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跳楼机终于再次启动了。
一圈落地,惊魂落定。
录制组的人员呼啦一下拥上来,嘘寒问暖,让他们先喝杯热巧克力,休息一下,缓缓神。
柳斯淇心有余悸地和路珂,一左一右地歪在安跃的身上。
可怜的队长,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沈夕然缓过神来,看着工作人员浮于表面的关切,忽感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眯起眼睛,笃定地吐出四个字:“隐、藏、相、机。”
工作人员尴尬地对望,这么快就发现了?
林泽见众人失神落魄的模样,不装害怕了,反过来开了个玩笑缓和气氛:“从此以后,我们都是生死之交。”
而经历了生死的柳斯淇和路珂正在绝交。
事实证明,不到最后一秒,不要轻易交底。
缓解了路柳二人友情危机的,是如约而至的大雨。
此时,天空暗了下来,空气变得粘稠,温度骤然下降,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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