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动作,五个人跳与三十五个人跳,带来的冲击截然不同。
这种冲击不仅仅是视觉上的,当三十五人齐齐落地,仿佛天花板都在震颤。
沈夕然跳完第三遍齐舞,累倒在地,枕着安跃的大腿,小口小口喝能量饮料。
安跃则双手撑在地板上,眼神涣散。
几人练得汗流浃背,累,却兴奋。
舞台投入了多少资源,观众们未必能一眼看穿,然而演出者够不够用心,观众们是能感受到的。
这也是几人如此热爱舞台的原因之一。
他们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舞台,借由舞台将自己的生命力传递出去,再次观众的回馈里汲取力量。
练舞实际上就是增强肌肉记忆,等你累到大脑放空,四肢还能机械地动作时,这舞才算学透了。
所以,沈夕然一直跳到编舞老师宣布收工,才勉强思维回笼,慢八拍地发现群舞队伍里有一张熟悉的面孔。
“杜依?”
沈夕然以为自己大声叫出了练习生时期的同学,实际上只是喉口震了震。
倒是安跃离得近,听到弟弟的话,抬头望去,惊讶地眨了眨眼。
真的是杜依。
上次见面双方的气氛并不好,如今再见,明明只隔了几个月,竟物是人非。
回想起曾经的针锋相对,比舞对决,安跃只觉得十分幼稚。
再看杜依转行为伴舞,有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安跃知道沈夕然对同为“练习生老人”的杜依是有些在意的,他拉起弟弟的手主动走过去打招呼。
“嗨,好久不见了。”
杜依的性子也没之前那么偏激了,只别扭地偏过头:“干什么?”
“没什么,”沈夕然看了看四哥,又瞧瞧杜依,咧嘴笑道,“突然想吃你给我带过的土特产了。”
杜依愣了半天,好一会儿才回忆起土特产是什么,干巴巴道:“回头我叫我妈把牌子发我,你自己去某宝上买。”
“哦。”沈夕然的回答犹如一个句点。
气氛尴尬起来。
杜依用眼神催促他们有屁快放,没屁快走。
安跃准备带着沈夕然归队。
沈夕然忽然开口道:“你有工资吗?”
“当然了,”杜依瘪嘴,“又不是当练习生,还得交钱被骂。”
沈夕然好奇地问:“月结?”
杜依不耐烦地说:“底薪加提成,有五险一金,满意了吗?”
沈夕然羡慕道:“那你现在就有钱拿了,真好,我还在靠家里接济呢。”
杜依闻言有些得意地扬了扬嘴角:“我以前也不靠家里,自己打工赚生活费。”
沈夕然莫得感情地称赞:“那你好棒棒哦。”
杜依一噎,挥手赶人:“你们男团偶像很闲吗,在这摸鱼对得起粉丝们,快走快走。”
沈夕然:“略略略。”
在杜依无能狂怒之前,拉着安跃快速归队。
路珂和柳斯淇立刻八卦地凑上来,问他们聊什么呢。
安跃笑吟吟地撸了把沈夕然汗涔涔地头发:“开心了?”
沈夕然点头:“开心了。”
那个给他带土特产,告诉他“小朋友我罩着你”,一起练习到深夜的杜依,并没有消失。
林泽没跟他们一起八卦,捞起运动背包往肩上一挂,站起身。
“走了。”
沈夕然连忙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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