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死角的摄像头昭示着这仅是一场无情的实验,显示仪上甚至用热力透视直播了雄虫的生殖器进入的位置,那坚硬庞大的东西正向脆弱敏感的息肉探索去。
我很想离开这个地方,但我的双腿已灌了千斤水银,我的双眼干涩,一眨不眨,我的视线钉死在那面透明玻璃上,一动不动。
一大团蠕动蜷起的触手中流露出一缕白金色的发,像残存的一缕日光,岌岌可危,湮没在肉红色的泥沼里。
实验室外没有人说话,实验室内隔绝音量,所有活的声音都湮灭了。
蠕动的红色肉沼缠得越来越紧,连那一缕白金色也绞进去,残忍挤压走所有空气,肉沼内一片死气沉沉,如果不是仪器上显示还有生命体征,简直可以怀疑Phlillips已窒息而死。
泰萨雄虫的那根恐怖的生殖器官始终没有放弃尝试打开生殖通道。
慢慢地,肉红色触手上显示出不寻常的起伏,像肉浪,一开始只是不强烈地鼓了两下,我聚起精神,里面却又逐渐地没动静了,David也很警戒地看向那里,正在对讲机里提醒多方戒备。然而泰萨族的雄虫是很强的,他们是虫族的主战斗力之一,特征就是发达、智慧、有力,它很快就又包上一层新的黏稠的肉红软肢,封死里面“娇弱”的虫母,围堵了有可能被突破的防线。
生殖器官野蛮地进入了生殖通道,透过屏幕能看到肉壁的一丝破裂,血液细细地流动,但雄虫没有顾及这些,对虫族体系而言,在一个虫母体内播种是所有雄虫的顶级梦想,它竭力地伸缩着狰狞的器官,清晰的贲张的表皮脉络在有律跳动,尽管画面在显示器里都是黑白色的。
但是虫族红色的信息素在疯狂扩散,肉眼可见,呈喷雾状,飘浮在实验室的空气里,像一片致命的毒雾。
我注视着这个画面,眼眶有发裂的痛感。
我们人类的一生之敌是虫族,虫族杀了我们的至亲,夺走了我们的家园,霸占了我们的领土。我们战士前赴后继地战斗了十余年,肉薄骨并,视死如归,只盼望有一天能将异族驱逐出境。
然而,我们的Philips上校,人类世界里第六战区的最高指挥官,此刻的终极任务是向一只泰萨族的雄虫求欢雌伏,这就是整个卡西圣兰费尽心机交给他的神圣使命。
“冷静,Christopher阁下。”David在一旁突然说道。
那一瞬间,文明在我脑中不复存在。
“这毕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David继续说道。
一个合力摧毁指挥官的意志的理由。
“劝您不要冲动,别忘了个体自爆装置…”
David此刻对我过于警惕了,仿佛怕我因冲动而被十三军启动自爆程序,也许会在这狭小的过道里伤及他。是他担忧过度了,我甚至连视线都没有动过。我知道我不能,也做不了,在这样一个时刻,我没有能力做任何事,我只是十三军中连资料都被遗漏录入的前线战士,上百万中的寻常一员,甚至军区里还有两个同名的Christopher战士,我们就像爬在参天巨树脚下的一只卑弱蝼蚁,连身躯是黑色的还是棕色的都不屑于被分辨。
“你有挚友吗?”我问David。
“……有的。”
“你们也从小一起长大吗?”
David陷入回忆,他沉默了几秒,说道:“是的,去年他……死在了前线。”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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