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样的电压也不能立刻击倒我,心中就像缺失了什么,我在疼痛中转着视线到处寻找,对上一双又一双的眼眸,惊慌,恐惧,狂热,欣喜,复杂浑浊的情绪在他们眼中澎湃,却都不是我要找的那一个。
他在哪里。
为什么没有出现。
我在口中呼唤着一个名字,视线逐一过滤所有人,仍然没有找到他。
没有人听到我的呼唤,只有蚀心般的痛在胸腔扩散,一种苍白无力的愤怒涌上来,使我淌下了一滴眼泪,很快就被冰冷的水抹去。
直到电压将我制服,我绝望地失去意识。
……
当我再一次醒来,已在新的地方。
目光所及之处是天堂一样的白色。
连我自己也是白色,如果忽略身上一道道锁扣的话。
有人问我:“你是谁?”
我盯着对方看了几秒,记忆逐渐回笼,我慢慢地冷静下来:“我是……ISM-33。”
那个人继续问道:“你的身份是什么?”
大脑像是早就为我预留了答案,我回答道:“虫母实验体。”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那个人问:“还记得你入睡前的事吗?”
一些单薄的画面在大脑中闪回,在同样纯白的空间里,我面对着日落,旁边好像坐着一个人,可是他的脸,我却想不起来了。
“我在隐域里,和人对话。”
“和谁对话?”
“……不知道。”
“你们聊了什么?”
海马体像失灵了,不仅无法记起对方的脸,连一句对话都想不起来。
“忘记了。”
但是,一种难过的心情涌了上来,即使海马体失灵,大脑某些微小的部分仍在竭力运作。
“你苏醒后,是什么让你暴躁起来?”
“我……”
暴躁。
锤玻璃的记忆逐渐回到脑海里。
“找人。”
那个人的眼神变得紧张,问:“你在找谁?”
“不知道。”
“关于你在找的那个人,有什么特点?”
我安静了几分钟,脑海中出现一道低沉的声音,娓娓道来,对我讲述着什么。
对方追问:“有印象吗?”
我抬头看向一道道紧张的视线,仿佛都在等着这个至关重要的答案。
那个人是谁?
十三区为什么要专门追问?
“没有,想不起来了。”
所有人仿佛松了一口气,提问的人回头微笑,向身后的人汇报道。
“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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