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胳膊肘要死命往外拐的样子,气得他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
皇后扯了扯嘴角,接话开口道:“皇上并未责罚裴大人,莹莹你岂可如此没规没矩。”
温莹抬头一见皇上皇后脸色皆是不怎好看的样子,哪能信得去皇后所言,即使是并未责罚,也是将要责罚了。
至于是为何事,她脑子里仅是乱糟糟一想,就忙不迭屈膝也一并跪在了裴玄寂身边。
“皇兄,皇嫂,此事当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莹莹马术不精,若非裴哥哥相救,莹莹只怕已是从马背上摔下摔死,被雷电劈死,流落深山野林被猛虎野兽……”
“什么死不死的!”皇上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俨然听不下去了,厉声打断温莹的胡言乱语,“朕与裴大人有公事要谈,你且先退下,有什么事之后再说,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
温莹愣了一下:“不是皇兄派人前来传我……”
话语微顿,温莹又忽的想到了什么,下意识转头看向裴玄寂,却见他已是微微垂下眼帘,像是将所有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一副任凭皇上发落的样子。
难不成,是他们偷偷在洞穴里亲亲的事,被皇上和皇后知道了。
温莹脸上神色绷紧一瞬,膝盖在地上跪得更重了几分,垂头就道:“皇兄,皇嫂,莹莹是当真喜欢裴哥哥的,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发生那种事,当真是因为情难自制罢了,况且莹莹本也是要嫁给裴哥哥的,难不成,您还要拆散我们吗?”
此话一出,整个帐内寂静一片。
偶有几名皇上皇后身边贴身的太监和宫女隐忍地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那种事,是哪种事?
皇上顿时瞪大了眼,眸子泛着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情难自制?”
皇上眉心突突直跳,看着裴玄寂那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样,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裴玄寂方才下跪唱这一出是什么意思了。
正这时,裴玄寂忽的抬头,目光沉稳淡然地与皇上视线对上,抬手作揖,再次道:“臣,诚心求娶公主,还望皇上成全。”
温莹一听,身子忽的就颤了一下。
饶是她想到或许是因此事,却没料到会亲耳听到裴玄寂的求娶之言。
心底泛起绵密的泡泡,咕噜咕噜的,在她心尖一个个鼓胀又炸开。
温莹缓神一瞬,余光瞥见裴玄寂坚定的模样,忙也同样开口道:“莹莹已与裴哥哥定下终身,还望皇兄成全。”
皇上鼻孔重重出了口气,却仍是觉得气息不顺。
微眯起眼眸意味不明地看着底下两人像是一对要被他拆散的苦命鸳鸯模样,若是不知晓的还以为他当真是个独.裁.专.制的兄长。
可事实却是,在朝堂上老谋深算的裴玄寂,如今竟算计到了他头上来。
皇上骤然变脸,拔高了嗓音气势威严到令人畏惧:“哼,好你个裴玄寂,你好大的胆子!”
连温莹也吓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裴玄寂却是面不改色,仍旧大胆地迎着皇上震怒的目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臣别无他意,只是想与公主修成正果。”
皇上扯动嘴角,皮笑肉不笑道:“怎的,意思是朕今日还非得答应这桩婚事不成?”
温莹不知这两人话语中另含的深意,只听着裴玄寂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便觉得脸上似有绯红要攀上了。
她撇了撇嘴,眼巴巴看着皇上道:“皇兄和皇嫂此前不是还念叨着让莹莹择一良人托付终身,如今良人就在眼前,莹莹早已芳心暗许多年,皇兄有何不可应下的。”
好一个芳心暗许多年,良人就在眼前。
要知道,以前他当真有意撮合二人时,派去在温莹面前为裴玄寂说好话的人嘴皮子都要说干了,反倒叫温莹一个大发脾气,指责众人都不与她同仇敌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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