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小声道:“好了别揉了,已经不疼了,你下次可不许再对我这般粗鲁了。”
裴玄寂没有应声,只又抬着她的手检查了一番,那红痕的确逐渐消散,这才转而落下手臂来和她十指相扣,牵着她就往自己帐子里去。
“等等裴哥哥,当真不用去看下池哥哥的伤势吗,他受了伤,怎么也得……”
裴玄寂脚步不停,侧头微挑了眉梢:“你要关心的好哥哥还挺多,可是当真如此忙碌无暇,要将未婚夫冷落在一边?”
一句“未婚夫”叫温莹脸上一热,已是被裴玄寂拉着迈入了他的帐子中,四下无人便带着笑嗔怪他:“你这话酸味可真大,我哪有挺多好哥哥,不就你一个吗。”
两人走到座椅前,温莹说完话刚要屈膝坐下,腰间就忽的被裴玄寂伸手揽住,朝着他的方向倾倒而去,顺势坐在了他坐下放平的大腿上。
温莹小声惊呼一声,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脖颈,待回过神来时,才发觉两人这般亲密而坐,脸上顿时红热更甚,扭了扭身子有些逃避之意:“你干什么呢,万一有人进来瞧见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抱我的未婚妻,有何问题。”裴玄寂面色清冷淡漠,说着这般话倒是一点不脸红。
扼住温莹欲要逃离的身体,铁臂环腰将她紧抱在身前。
温莹羞涩,却是也贪恋这份和裴玄寂亲昵的相处。
最终还是安分了下来,乖巧地依靠在他肩头,就闻他忽的又道:“只有我一人,那你以后就少管他的事。”
“谁?池哥哥吗,我还想问你们刚才到底为什么……”
裴玄寂沉了脸色打断她:“也别叫他哥哥。”
温莹轻声“唔”了一声,从裴玄寂肩头坐直起来身子,拉开些许距离认真打量他:“以前怎没发现你竟是这么小气的人?”
裴玄寂反问:“我何曾说过我是慷慨大度之人?”
温莹抿嘴笑了起来,倒是头一次见有人将小肚鸡肠还承认得这般理直气壮的。
她有些欣喜,忍不住又侧头靠在他肩上环着他的臂膀,道:“那我唤他什么,唤名字吗,可是不太礼貌?”
礼貌?
以往她张嘴闭嘴直呼“裴玄寂”时,怎未觉得不礼貌。
“那你可以不必搭理他。”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莫不是往后天底下的男子我皆不能和他们说话了吗?”
裴玄寂手掌揉捏在她腰间,他喜欢她这般靠着他依恋他的模样,甚喜欢在她身上沾染自己的气息留下他的温度。
“我也从不与女子多言,你为何不可?”
温莹当真觉得有趣又好笑,抬起头来又一把捧住他说得一本正经的冷脸,柔声哄着:“万千少女恋慕追捧的裴大人,怎是这般没有安全感的,你这么好,这么俊,又这么优秀,谁人会不喜欢你,自小我便想嫁给你,如今我当真能如愿,那些女子都不知有多羡慕嫉妒我,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会有别的心思,你就放心好啦,我只喜欢你一人,也会一直一直都喜欢你的。”
毫不保留的诉出真情,几乎要将人夸上天的蜜话,裴玄寂却清醒地知晓,这当中却是没有一句话是真实存在的。
她打小就讨厌他,更是对旁人对他的夸赞甚是不屑,若能有机会,她是片刻也不愿待在他身边。
如何能让她真正地喜欢他,裴玄寂找不到解答。
但如果她的脑疾一直好不起来,是不是就会一直这么喜欢他了。
有阴暗卑劣的思绪在心底滋生蔓延,悄无声息地攀上心头,将那颗本就不得她欢喜的心沾染得越发晦暗泥泞。
他挣扎不出,甚想就此沉溺其中。
温莹未觉异样,只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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