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穿衣服,收拾东西,一副要连夜逃跑的样子。
“公主,公主,您这是要干什么,皇上和皇后娘娘知晓您苏醒过来一定很开心的,您先别急啊,奴婢先去禀报皇上。”
“不行,云袖,本宫不能待在这了,得走,今夜就得走。”
“公主,万万使不得啊,您这叫奴婢如何向皇上交代。”
“本宫自会留书信给皇兄皇嫂,你也跟我一起走,真是太荒唐了,太丢人了,本宫怎还能留在这,那些人不会都以为本宫真的和裴玄寂有什么吧,还有裴玄寂,本宫也不想看到他,一看到他那张脸,我就脑袋疼!”
她堂堂琼安公主,就是世界上的男子都死光了,她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和裴玄寂扯上关系。
更莫说,这段时日,裴玄寂那般冷漠待她,高高在上的样子,一边对她不屑一顾,一边还敢对她做出那些事情来。
经历过一次百口莫辩的荒唐谣言之事,温莹根本不觉得自己恢复记忆醒来后,向众人解释就能解释得通。
逃避虽然有些不像她做事的风格,但眼下她脑子实在太乱,更不想天一亮就被人逮着问她发病与康复之事。
唯有暂且避避风头,再想想怎么惩治裴玄寂这等狂妄恶徒!
天将破晓,晨露熹微。
一夜未眠的裴玄寂快步走在静谧无人的小道上。
所有的不安化作脸上的阴沉之色,事态的变化令他始料不及。
皇上不会站在他这边,温莹的情况更是难以预料。
他以为自己本是胜券在握,即使她恢复记忆,他也千万种办法将她留在身边,他本不该有任何担心。
但这一夜,他无法阖眼,无法凝心静神,更无法压抑心底那股名为害怕的情绪。
温莹的小院如昨夜离开时一样,几名侍从已早早起身在外候着。
见裴玄寂出现,纷纷上前行礼。
裴玄寂眸光冷厉,绷紧的下颌线生出令人畏惧的寒意:“公主还未醒来吗?”
为首的侍从很快应声:“回大人,公主夜里便已经苏醒了。”
裴玄寂眸光一颤,心口瞬间揪紧。
他微变的神色还来不及掩盖,侍从又冷静自然地开口告知他:“但是,公主已经离开了,并给大人留有一封书信。”
裴玄寂再难镇定分毫,眸子冒着火光,几乎是瞬间在周身升起令人压迫的气势:“你说什么?”
侍从按照温莹的吩咐这样做了,可面对裴玄寂仍是难做出温莹要求的面不改色高冷倨傲不屑一顾。
侍从顿时松了脸色,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一边在心里向公主请罪,一边颤颤巍巍地递出了温莹留给裴玄寂的信。
颤抖的不止侍从。
裴玄寂发现自己伸手拿信时,指尖竟同样颤抖得厉害。
他紧咬着后槽牙,好像知晓信里会写什么似的。
通篇的指责,亦或是对他的谩骂。
但会不会有可能是好言好语相说,更或者,即使她什么都想起来了,也仍旧会喜欢着他。
信纸摊开,裴玄寂眸光颤动着,最后终是凝滞在了信纸上唯一留下的两个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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