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倒吸一口冷气,火大地在江凌渊怀抱里挣扎,甩着江刑的手,他刚想嚷嚷一句什么,额头忽然被江刑亲了一口。
随后,男人移开唇,用自己的额头贴着他的额头,低哑的说:“对不起宝贝儿,是我们没保护好你。”
江凌渊没有说话,只是将他搂得更紧了,仿佛不想再放开。
“…………”
唐棠有一瞬间的茫然,他推开江刑,仿佛受到什么冲击的说:“不是……我没证据,你们这就信了?”还试图劝解:“军人不都是最讲究证据的吗?我这可是口空无凭啊。”
正在他怀疑着自己的父亲和叔叔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夺舍了的时候,忽然被江凌渊抱起来放在旁边,他屁股挨着不软不硬的床,略有些戒备拿过边儿上的空调被挡住自己。
随后……唐棠仔仔细细地确定了他们是本人无疑,眸中的戒备才渐渐退去,欲言又止地瞧着能看见他眼睛的江凌渊和不在半跪在地上的江刑,很想欠日的问一句自己的亲爹和叔叔,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不能放弃治疗啊!
嘶,就怪让人害怕的……
在他胡乱瞎想的时候,江凌渊回答了他:“我们信。”男人冷静的说:“我养大的孩子从小调皮捣蛋,可秉性不坏,就算再讨厌一个人,也不会故意说谎去陷害。对不起宝宝……”
在唐棠略微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江凌渊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叹了口气:“——作为父亲,我没尽到自己应有的职责,没法让我的儿子相信,当他在外面被人伤害时回来跟我撒娇,诉苦,我会帮他报仇,这是我的失职。”
……抱着一条空调被,缩在床角的少年心里很慌,他将手里的被子都抓紧了,咽了咽口水,在心里骂自己冷静,真他娘没……没出息。
江大指挥官漆黑的眸色里皆是纵容和疼惜,还带着一点儿挫败,继续说:“我们对你不在是单纯的亲情。但是……棠棠,你永远都是江凌渊的儿子,江刑的侄子,也是我们唯一心爱的伴侣、爱人。”
旁边儿的江刑也笑,他看着缩在里面的紧张、无措、恨不得虚张声势咬人恐吓他们的唐棠,低哑的嗓音性感:“是我们宝贝的小混蛋。”
唐棠心头的酸涩越来越沉重,他从小到大没见过江凌渊和江刑几次,也不知道当自己受欺负了,男人们也会为他报仇找场子,更不知道,他们会毫无顾虑的相信自己。
这是他要的偏爱吗?
唐棠不知道,他脑袋乱的厉害,呼吸也有些急促了,不管他怎么骂自己心头那尥蹶子的小鹿,告诉它你消停会儿吧,别他妈撒欢儿了!都没有任何用,糊里糊涂的心想自己应该冷静冷静,便偏过头挣脱爸爸的掌心,表面平静如水的点着脑袋,胡言乱语说了一些连他自己都没听明白的话:“哦……哦我知道了。柯嘉言的事儿我没说谎……现在天快黑了吧?我……我也该睡觉了,对,睡觉。”
他说完立马拉过被子,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明晃晃的是要送客,也体现出内心的不平静。
……江刑和江凌渊准备去查查柯嘉言,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究竟做了多少事儿,然后再决定他的下场,正好也给唐棠一点时间。
就没强求留宿,只依次隔着空调被亲了亲唐棠的脑袋,又道了句晚安,临走的时候又将另一个小夜灯点亮了,看着暖暖的光笼罩着床,才放心走出房间关门。
屋内逐渐没了声音,窗外,月亮边缘逐渐透明,天色越来越亮,这一夜,江家人都没睡好。
……
那天过后,唐棠有一段儿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江刑和江凌渊,走路绕他们,吃饭也不跟江教官做在一起,最后当小狮子抱着自己的枕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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