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生长的不同时期、不同的温度,能用同一套法子吗?
但看着这群辛勤劳作晒得黝黑、手上都是厚茧和裂口,许多老了甚至腰都直不起来的百姓,连一句“蠢”都骂不出口。
这些村里,肯定没有一个顾方正这样的村长,族中也没有读过书,睿智的老人。
不,读过书可能也不行,顾璋想起这时代读的书,还有那些学子奉为圭臬的《农之纪要》觉得脑子都发麻。
这个时代种田多还是靠口口相传、一代代手把手教的、或者小范围流传的经验。
他耐着性子,问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干的,具体说说。”
见他这么问,一双双日夜难眠的红肿眼睛,都突然亮起来,眼巴巴地地看过来,里面都是期盼。
察觉到他可能有办法,一个个连忙道:
“我们就是按照隔壁村教的,一模一样的做的!”
“绝对没有嫌麻烦,村里都是不怕苦也不怕累的汉子,每一样都是按照打听来的法子做的,先是……”
“我家还补了点上好的鸡粪猪粪,真的精心伺候着,没半点偷懒。”
……
也许是在发现苗头不对的时候,去找给他们法子的村子时,被质疑过“我们用得好好的,肯定是你偷懒了吧?”
“骗你们有什么好处?指不定是你们哪里嫌麻烦省了步骤。”
句句都下意识带上自证,绝对没偷懒和省力。
越听顾璋脸越黑。
越卖力反而杀伤力越大。
就单从气温这一点来讲,冬日里的雪之所以肥田,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雪可以吸附空气中的游离气体,产生一些化学反应,生成氮化物,对田地来说属于很好的肥料。
而且一升雪里,大约能有七毫克氮化物。但这些原本上好的肥料,遇到了其它元素呢?
他要求的特质草木灰里,为了补充宁都土壤缺少的微量元素,规定了几种树枝、落叶,但是按照比例也不多,剩下的植物就让村民就近选择,选那些当地的,平时会用的。
天知道他们会选什么,不稳定的情况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反应?
这还只是其中一点,更别说还有许多其他方面。
顾璋自诩上辈子几十年跟植物深入打交道的经验,甚至和不少能开口聊天的植物成为朋友,现在也不敢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难民都越说越委屈了,眼泪刷刷地流。
“分明都是一样的法子,眼瞅着他们的苗越长越高,我们怎么就蔫了呢?”
“我们也不求长那么好,产量能稍微多点就行,可偏偏一日日眼瞧着就不行了,跟隔壁村完全不一样。”
能一样才怪了。
“行了,”顾无奈道,“带了麦穗或者土吗?给我看看。”
***
秋娘和王氏收拾着铺子,重新开业。
婆媳俩说笑着洗洗刷刷,诱人的香气又重新飘荡在晴空巷上空。
门外的食客闻着久违的香气,都觉得好像活过来了。
“快歇了一个月了吧?可馋死我了。”
“冷下来之后,我买了一块烤得焦脆的五花放到锅子里煮,你是不知道,那味道,嘶——”那食客抽了一口往外流的涎水,“刚泡进去,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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