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了然道:“你想去监督检查新法的落实情况?”
黎川:“此法我乃推进主力之一,对它最为了解,推广落实,义不容辞。”
顾璋和余庆年对视一眼,余庆年作为年岁最长者,主动提醒道:“你可想好了,落实新法需要雷霆手段,此行定然困难重重。”何不就待在京城,稳稳妥妥地升官?这完全是给自己的前路多添些阻碍。
“总要有人去做的。”黎川神色坚定,又对着为他考虑的两位友人坦然一笑,他道,“当年瑶光前去边关,可比我这凶险多了。瑶光当初义无反顾,想来也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从相识起,瑶光就是他的良友,乃他心之所向的楷模,如今也是。
顾璋:不——
他那是有把隐形的刀悬在头上,他才不能理解这种心情!除非是实在是推不出去的活,他一般都推给别人做!
但看着黎川那双好像给他带了点光环的眼神,顾璋决定还是不要拆穿这个美妙的误会了。
黎川!唯一一个直到现在,还能无条件轻易相信他的大好人啊!即使被忽悠,被坑,不仅无怨无悔,还主动替他说好话!
这样的好兄弟,再去哪里找?
顾璋激动地握住他的手:“没错,我懂你!”反正黎川这个固执责任感又强的人,肯定也不会收回决定了,他不如给点信心。
黎川顿时心中澎湃汹涌,知己难得,他却能如此幸运,他语气微微颤抖,满是诚恳和激动:“得瑶光一知己,某此生无悔。”
余庆年:“……”
他还在呢!
黎川都在刑部被毒打三年了,怎么还和原来一样好骗?顾瑶光说什么都信?这不合理!!
余庆年表面云淡风轻,端得是一副世家公子的贵气,但脑子里已经开始默默构思文章了,也许题目就叫“与二三好友竹林温茶小聚”
不论怎么构思,他都是这场play中重要的一环。
三人行,怎么可能没有他的位置?!
余庆年叹息道:“如此一来,京城就只有我一人了。”
他靠文笔走翰林之路,这条路晋升很快,也是一条通天大道,在后期才会掌权外放历练,又很快回京,他是断然不可能现在离开京城,自断前程的。
顾璋拍拍他的肩膀:“那岂不是正好,咱哥三在外浪,总要有个人镇守后方,既能盯梢,又能及时传递消息。”
余庆年:?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还有点熟悉的感觉?
他们分明是朝中堂堂正正的官员,怎么说得好像鬼鬼祟祟地要去做坏事一样?
顾璋一拍大腿,也想起来了!他道:“这不就跟当年在问心书院,玉昂你给我们放哨一样吗?”
提起这事,余庆年就脸色一黑,当初分明是顾璋这厮想要搞事,结果他被坑去夫子竹屋那边放哨,差点被逮住!
黎川也有点怀念儿时的读书的纯粹时光,他回忆道:“当年在问心书院,玉昂照顾我们颇多,他家里消息路子广,一点也不藏私地提前告知咱们,现在想来,倒还真是和现在相似。”
不仅是相似的历史颇有一番趣味,他们兄弟四个走到现在也没有散,还是如儿时感情一样纯粹,就已经让人十分感怀了。
他们三个各有各的志向和兴趣,只有玉昂兄性格为最稳妥,也最为包容,如兄长一般稳稳立在那里,在朝中人缘最好,走得最稳。
余庆年叹口气,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三个搞事精!
不管是看着跳脱的,还是看着沉稳的,一个个都不安分!
***
顾璋自从萌生了要离京的想法,便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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