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我穿小鞋!”
“今日卫长史叫我过去,不分是非叫人把我摁在凳子上,张嘴问什么一匹布半根香的,我呸!我日日在王上身边伺候,怎有时间去关心这等子杂事!”
“王上,他们打得分明是您的脸……呜呜呜……”
纪忱江挑眉,似笑非笑看向门口,这话说在点子上了。
傅绫罗不动声色看了眼各处伸着耳朵听着的洒扫,直等完乔安告状,才开口。
“王府的一切都是王上的,若为王上所赐,哪怕是一针一线皆是君恩,可若不是王上所赐,少一根线,一根针,都是失职,乔大伴觉得呢?”
乔安:“……”他觉得这小娘子胡扯,但他不敢说。
傅绫罗又扬声道:“乔大伴身为王上身边最得意之人,代表的自是王上的颜面,卫长史绝不会因为小事责罚乔大伴,必定是私库数目有异甚多,而乔大伴又无法给出解释,才会被责罚,是也不是?”
乔安:“……”那,那他天天在王上身边伺候,哪儿管得了那么多。
傅绫罗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若说乔大伴是因为伺候王上而分身乏术,卫长史身兼数职,还管着大库房,却不曾出过差错,难道乔大伴比卫长史还忙?”
乔安被噎得无法分辨,捂着脸嚎哭得更响亮,“那总要给我机会查清楚不是?那甄管事犯了错,卫长史叫人摁住我杖责,他们兄弟二人分明是偏心于你,拿我立威!”
傅绫罗腹诽,倒是也没傻到家。
纪忱江以前不喜吵闹,可今日他食欲不错,心情一好,耐心也好了些。
“那你想如何?”他问乔安。
乔安立刻抬起头,露出干打雷不下雨的脸,狠狠瞪向傅绫罗,“他们打我,绝不是公私分明,而是替傅娘子铲除异己。”
“她刚来就敢上蹿下跳的,以后还得了?王上要替我做主,狠狠罚傅娘子一番!”
纪忱江轻笑出声,“有道理。”
傅绫罗手指一紧,心下略有点紧张,她不敢赌自己和乔安在王上心中的分量。
她深吸了口气,看向乔安,“王上给我机会在身边伺候,曾言明若绫罗犯了错,就撵出府去。如若王上和乔大伴都觉得是绫罗的错,那我也只能愧而请辞,以后还由乔大伴在屋里伺候。”
嗯?乔安猛地抬起头,傅绫罗将屋里二字着重说出来,他听懂了。
他是想压倒傅绫罗这股子东风,可没想撵她走,不然早上他干啥替傅绫罗说话。
傅绫罗走了,他家伙事儿怎么办?
两人一来一往的分辨,让纪忱江不知不觉,比平日多用了半碗饭。
发现后,他动作顿了下,不动声色放下筷子,斜靠在矮几上,声音发冷,“本王都没说罚乔安,你就令人这般欺辱他,既你认错,那……”
乔安吓得蹦起来,“王上,我,我也没挨几下打就跑掉了,大概卫长史没将甄管事的错放在我身上,而且是卫长史打我,跟傅娘子没关系啊。”
他蹦起来的太快,铜甲卫想摁都没摁住,实在是没眼看,忍不住低下头狠狠叹气,利落跪地,不敢吭声。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你跑出来,让我们抬你过来,你倒是趴到底啊。
这会儿你倒蹦起来了,咱这些兄弟们不就成了欺骗主君了么!
纪忱江丹凤眸微眯,轻笑出声,“一个个的,心思倒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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