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也没再出声,只闭目沉思,刺痛又消下去了,在这小女娘不要命怼他的时候。
草草挥舞几下,傅绫罗感觉差不多,莹夫人大概也没大胆到在王上身上留下什么牙印儿。
“我叫人进来伺候您更衣。”傅绫罗说完就走,快得跟身后有狗撵似的。
纪忱江淡淡看了眼她的背影,丝毫没有拦的意思。
时日还长着呢,他不是傅绫罗那般急性子,且需要别人来助他验证些事情。
*
翌日一大早,整个王府都炸了锅。
莹夫人娇弱无力被武婢用步辇抬了回去,还未到后院,就接到了前院的赏赐。
她那副承宠过度,脖颈上还痕迹斑斑的模样,看红了后宅夫人们的眼。
其中以菁夫人和廖夫人为最,廖夫人当场就落了泪,失落回了自己院子。
宁音送赏赐还没走,就听到菁夫人院子里摔打的声音,乐得她熬了大半宿的憔悴都褪下去不少。
前头勤政轩内,五日一次的小朝上,有靠得近的臣子发现,他们家王上的下巴有被女子挠过的痕迹。
负责教导定江王文治武功的王府太尉祁杨,当场就落了泪。
他是跟着老定江王一起打仗的好兄弟,在老定江王薨了后,忠心耿耿,操心定江王比操心自家儿孙都多。
眼看着定江王二十二了还没个子嗣,多少夜晚他都急得辗转难眠。
现在他边流泪边在心底直呼挠得好,只要定江一脉有后继希望,祁杨就是立时死在敌人刀下都不遗憾了。
探子们虽将信将疑,可不近女色的定江王突然临幸了夫人,他们也不能不往外传信。
一时间,夏日烈阳暂时压住的平静浑水,又一次暗流涌动。
*
傅绫罗值完夜,没吃东西就睡下了,醒过来时,外头太阳都已经老高。
宁音伺候她起身,“娘子,祝阿孃说最近雨多,湿气太重,庄子上送了鲜李来,甜得很,叫您吃着祛祛湿气。”
傅绫罗身上没力气,恹恹靠在宁音身上,“回头你帮我去趟后院,新蜜也该出了,杨媪着人送来后,你去给祝阿孃送一些。”
宁音脆声应下,伺候傅绫罗穿衣的时候,发现她右手腕一圈红,隐隐肿了起来。
她赶紧扶傅绫罗坐在一旁软垫上,“娘子,这是怎么弄的?您皮子娇气,稍不注意就要肿起来,昨晚怎么不告诉我啊。”
傅绫罗浑不在意撑着脑袋靠在扶手上,“我忘了。”
宁音拿出消肿的药膏,想要给她涂上,小声问,“是王上?”
药膏子一打开,自带清幽的兰花香气,傅绫罗摆摆手,“不用上药了,也不算疼,过几日就好了。”
“那怎么行,叫祝阿孃知道要骂人的,你不怕,我怕。”宁音干脆利落拒绝,还是要给傅绫罗涂药。
傅绫罗轻叹了口气,再次软声拒绝,“王上不喜香气,说不准什么时候要去前头伺候,涂了要惹王上生气。”
“那我伺候娘子用膳。”宁音动作顿了下,咽下叹息道。
这怎么刚收拾完傅家,压下了夫人们,又摊上会动手的主君啊!
怎就不能顺遂些呢?宁音心想,等下次去寺庙的时候,她定要跟菩萨多求几个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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