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调侃,“我怎就这么不信呢。”
傅绫罗愣了下,抬头看熙夫人。
熙夫人气质淡雅,不似傅绫罗这样一眼就令人惊艳的美,身形略有些丰满,眉眼温和柔婉,眼角还有一颗红痣。
粗看不觉得她长相明媚,可每多看一眼,都只觉得更好看,尤其她笑得弯起眉眼时,说不出的妩媚缠绵。
傅绫罗想了想,熙夫人在后院里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却是为数不多几个曾经侍过寝的夫人之一。
以前不知为何,现在听熙夫人能直接称呼王上的字,她倒是隐约察觉了,熙夫人应该跟莹夫人一样,是王上的人。
果不其然,进了屋以后,熙夫人先缓缓打量了下屋里,瞧见屏风后靠在软榻上的身影,声音含笑带媚往那边走。
“长舟果然在等我?真是叫人感动,我陪你下盘棋。”
傅绫罗稍稍睁大了眼,脚步顿在门口,若熙夫人真得王上恩宠,还省了她干活儿呢。
“不必。”纪忱江一闻到熟悉的浓郁脂香,身上刺痛瞬间重了起来,他拧眉冷声道,“你离我远点。”
熙夫人不动声色扫了眼垂眸静立的傅绫罗,笑眯眯道:“可是不过去,我怎么侍寝呀?”
纪忱江也看向傅绫罗,见她木头一样,牙根子有点痒,声音冷凝,“傅绫罗,你那双招子长来出气的?”
看不见有人往他这边走?
傅绫罗缩了缩脖子,无奈之下,硬着头皮过去扶熙夫人,“夫人,我伺候您更衣。”
熙夫人顺着她动作往床榻那边去,嘴上还不肯罢休,“好,长舟你快来哦,妾着实是想你了~~”
傅绫罗听得脸颊有些发烫,这,这么腻歪吗?
纪忱江不是个好性子,耐心彻底告罄,低低冷喝:“堂姊适可而止!”
傅绫罗又愣了,堂姊?进了王府后院?
熙夫人仔细打量着傻呆呆的小美人,再忍不住嘻笑出声。
她拉着傅绫罗坐在床畔,捏捏傅绫罗柔软滑腻的脸蛋,“阿孃没告诉你,女卫是我成立的?我在后院帮阿孃看着那些女娘。”
纪云熙是纪家出了五服的远支一脉,老定江王身陨前那一战,受伤就是为了护她阿爹的命。
可那场仗因被老王妃身边的人算计,她阿爹也受了重伤,跟在老定江王身后没了命。
她阿娘早逝,只剩下个她,差点被族里卖到了花楼去,是纪忱江令人救了她。
不管是为了老定江王的恩情,还是为了帮纪忱江也帮她自己报仇,纪云熙又不想嫁人,就此成了定江王的左膀右臂。
熙夫人压低声线,简单几句话解释了前尘,可不能叫堂弟的心上人误会。
她悠闲靠在枕间,还小声抱怨呢,“为了这浑小子,我都许久没见我那几个心肝了,若他肯叫我带进王府,借个床榻颠鸾倒凤,也不至于叫人怀疑他是断袖。”
纪忱江自然听到了,他冷着脸重重放下一枚黑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上,明显是警示熙夫人别胡说八道。
傅绫罗震惊极了,心肝……还几个?
她没注意到,自己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熙夫人浑不在意纪忱江的怒气,只笑眯眯看着傅绫罗花朵般红润的小脸,还有那明显心动的模样,忍笑忍得肚子疼。
想起乔安的拜托,熙夫人心里直摇头,堂弟这情路看起来可不太好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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