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润的眸子里,多少次偷偷看他时,里面羞涩的情意他都不曾错过,否则也不会决定养这个狐狸。
既然郎有意,妾有情,她到底在别扭什么?
纪忱江压着不耐和脾气拍拍她背,抽出她不太老实的手,往上涂药膏子,“手不疼?”
傅绫罗呆住,哦,原来是涂这里。
那还是有点疼的,打人也是个辛苦活儿。
但她不想跟这人靠近,随着挣扎接触的地方更多,她只感觉荷花座儿被刀锋割得疼,甚至稍稍松了点的绫罗绸下也箍得疼,就连花杆都被定的发酸。
这种陌生触感,叫她压不住太过汹涌的情绪,从月复前升起陌生的滚烫,令她哪哪儿都软。
纪忱江给她掌心涂完药,依然不肯松手,昨夜那个吻让他也没睡好,嘴上说不急,看见了却忍不住想亲近。
纪忱江含笑说着混账话,“不是以后要找几个小子身畔伺候着?这点伺候就受不住,到时傅女君难道要在奴仆面前抖成筛子?”
他还有更混账的话,伴随着唇齿在娇.嫩颈侧轻.啄,“不妨先适应一下,端起傅家女君的架势来。”
傅绫罗:“……”
她整个人如同风中落叶,飘飘荡荡寻不得安全地,只心窝子沁凉如冰。
她不能否认,这种亲近令她想要化作随波逐流的江水,那些她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眷恋和矛盾,再也藏不住。
她紧紧咬住贝齿,既藏不住,那就不藏!
她突然伸出胳膊,软软揽住纪忱江脖颈儿,主动凑上唇,恶狠狠压住只会说混账话的嘴。
傅绫罗浑身抖得厉害,哪里都在哆嗦,包括正耍厉害的唇,只有语气倔强冷静,“身畔伺候的小子,怎么伺候得我说了算,我给什么都是恩赐,我不给的,绝不能主动要!”
纪忱江感受着哆嗦的娇软在唇角肆虐,难得被噎了一下。
这毫无章法的恩赐,却也让他浑身跟被点着了一样,还有靠近的荷花,缠绕的荷枝,都成了折磨。
不错,有那么点女君的威势了。
他紧紧箍住纤细荷杆,恨不能将整朵花儿揉.进骨血当中。
傅绫罗惊出一声低吟,立时就想骂人。
纪忱江眼疾手快堵住她的色厉内荏,声音笑意更浓:“还望女君怜奴是武将,奴第一次伺候,听傅翟说起家中小女娘,都说她最贴心,女君也对纪阿爹贴心几分,可好?”
说话功夫,他定了定身,傅绫罗瞪圆了狐狸眼儿,脑海中控制不住,闪过册子里的某些场景。
娇艳妩媚的脸蛋以极快的速度染成了火烧云,傅绫罗瞳孔地震,甚至都忘了哆嗦,心底升起明悟。
阿孃说的对,论心眼子,她玩儿不过纪忱江。
哪个阿爹会做这样的混账事?!
羞恼至极的傅家阿棠,到底没忍住,贴心地将刚涂好的药膏子,看准地方,狠狠贴到了纪忱江脸上。
第30章
等纪忱江出来马车, 引起了所有铜甲卫的侧目。
不是他们大惊小怪,随行的都是亲卫,他们从王上脸上看到过许多伤痕, 唯独没见过巴掌印。
小小巧巧,指印分明, 一看就知道没少用力气。
卫喆轻咳了声, 提醒亲卫不要直勾勾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阿棠打王上, 王上不在意,对他们, 王上可不会对客气。
亲卫们赶紧都移开目光, 生怕主君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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