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清楚,娘子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亏已经吃了,这会子不卖一卖可怜,找回场子,那就不是傅家阿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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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宁音去跟阿彩一起睡,纪忱江能不惊动任何人扔长卷进来,钻进香闺的床自然也轻巧。
“好点了吗?”纪忱江伸手揽过娇软,一触就感觉到颤抖,心疼还是忍不住叹出口,“我不动你,你……别哭了,哭得我心窝子疼。”
抚在芙蓉面上,一掌心的湿,比先前在他寝殿时还要厉害。
他确实没有其他动作,今晚他也算是解了馋,即便刀还未卸,却也没想再做什么。
可傅绫罗却一口咬在茱萸前,直听到纪忱江的闷哼,品尝到血滋味,才松嘴。
她沙哑着嗓音哽咽:“王上总说我不信你,你又何时信过我?”
“若我真心悦旁人,我可以明白告诉王上,我会将心思藏起来,才不会傻愣愣的由着王上搓磨。”
“阿棠!”纪忱江蹙眉,低沉着声音制止她,他不喜欢她的这个假设。
傅绫罗又恶狠狠咬另一侧,在他心上留下凶狠印记,“王上以为,不破了我的身子,就是遵守诺言?那若我在别人身.下,也如今夜一样,只要守着清白,王上也不会在意?”
纪忱江翻身困住她,手捏在脖颈儿上低喝:“傅绫罗,你适可而止!”
她最懂怎么气他。
“我为何不信你,还不是因为你总想着跑?”纪忱江压着火沉声道,“心都恨不能掏出来给你,怎就捂不热你这颗石头做的心!”
傅绫罗仰头看他,眼泪一滴滴落在枕头上,哭得难以自制,“适可而止?果然,什么女君和小子,都只是哄人的话罢了!”
纪忱江舌尖扫了扫下颚,气不下去,无奈摩挲着纤细脖颈儿软了声音,“你现在胆子倒是比以前大,不怕我了?”
“我怕,怕早晚要死在王上手上。”傅绫罗嘶哑着喊,“我为什么想走,王上不知道吗?”
“我心悦王上,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喜欢你,我怕跟我阿娘一样,眼里心里都是阿爹……若你有个意外,我该怎么活下去?”
“纪长舟,我从来都不是为了离开你,我只是想活……”眼泪汹涌,将十分心碎哭出了十二万分。
“我不想跟阿娘一样,可怎么办,我没那么坚强,呜呜呜……”
纪忱江被她这番逼出来的话镇住,夜色中小娘子出乎意料的坦诚,令他头一回生出不知如何是好的失措。
打是再下不去手的,骂也舍不得,含在舌尖都怕化了。
这般水做的娇娇儿,除了哄,除了妥协,还能有何办法?
他用前所未有的小心将人拢在怀中,长叹一声,“是我不对,阿棠想走……那就如你所愿,你等我从南疆回来,安置好了再离开,我也能放心些。”
纪忱江替傅绫罗擦着眼泪,吻轻柔落在她发心,被她哭得什么脾气规矩都忘到了脑后去。
“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我不拦你了,好不好?”
纪忱江翻个身,虚揽着娇软,手心在傅绫罗发间,带着安抚力道。
“你还记得第一次到我书房吗?那时我对你的不耐烦,是害怕从此有了软肋,我这一路艰难,若被人抓住弱点,也许会功亏一篑。”
傅绫罗愣了下,“那你为何还……”
“阿棠,要是人能控制自个儿的心,我也不会想放你立女户后又食言了。”纪忱江苦笑,“阿棠,求你等等我吧。”
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纪忱江语气认真:“我放你离开,一切我都会安排好,我若真死了,你余生也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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