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忱江倒是也不讲究,惫懒坐在椅子上,“有事奏禀,无事退朝,本……君忙得很。”
众臣子:“……”新君怎么感觉有点混蛋呢?
大家不了解纪忱江的性子,却也不敢违拗新君旨意,赶忙开始说事儿。
有光禄寺的官员问:“陛下,各殿都已经清理过,敢问陛下打算何时入住皇庭?”
总住在别庄不是个事儿啊。
纪忱江挑眉,“清理过?太极殿掀了重盖了?地皮都给我挖掉,里面的东西全部换掉,不需要奢靡,布置简单些就行,那殿换个名字,就叫绫罗殿。”
有人听出纪忱江对那位绫罗夫人的重视了。
大家面面相觑,有太常寺的官员试探问:“陛下,那是否该迎绫罗夫人入宫?让夫人来掌皇庭事呢?”
“呵……我都不爱住的地儿,让女君来住,你们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这问题有多蠢吧?”纪忱江冷笑。
“有事情奏禀墨麟卫处置就行。”
嗯?
太常寺的官员小心翼翼附和道:“是下官草率了,合该等王府的夫人们入京后,定了品秩再请夫人一起……”
“等等!”纪忱江打断他的话。
他定定看着太常寺和御史台没说话的官员,慢条斯理道:“你们大概误会了,本君身有隐疾,只能接近女君一人,王府里那些夫人都只是摆设。”
众人正为他的话震惊着,纪忱江直接看向旁侧的起居郎。
“让人拟旨,传本君旨意到南地,府中夫人们都是处子,有娘家的归还娘家,可自行嫁娶,我出嫁妆,没有娘家的编入墨麟卫,由绫罗夫人来处置。”
众人更震惊了,若都是处子,那大公子是怎么来的?
他们这新君……脑门儿有点绿?
纪忱江轻描淡写解释,“大公子是铜甲卫暗卫所出,我收为义子罢了,跟你们无关,还有事儿吗?”
这等隐秘,只怕涉及前朝皇庭对南地的打压,只是现在也不重要了。
御史台有人上前问,“陛下,后宫只绫罗夫人一人,怕是不妥,是否重新擢选宫女子入皇庭?”
纪忱江没回答他,只半垂着眸子问底下,“谁负责登基仪式的事儿?”
太常寺的令丞已经被下了大狱,只有太乐和太祝两司的司丞在。
两人赶紧站出来,“微臣等负责。”
纪忱江点点头,“那就将登基仪式办的宏大些,将登基仪式和我的新婚典礼放在一起办,反正这辈子就这一回,比照着前朝最高规格来,注意些别劳民伤财就行。”
太祝司丞愣了下,脑子实在是转不过弯,喃喃道:“这……登基仪式是一个人,新婚是两人,怎么放在一起呢?”
是先婚后登基,还是先登基再婚啊?
御史台那几个老学究也傻眼了,御史中丞站出来反对,“陛下,您是想将登基和立后放在一起?可圣人和皇后地位不等,如此是不是不妥?”
纪忱江点头,“所以我也没打算立后。”
嗯?
众人更傻眼,就算是贵妃,那也不合适啊。
祈太尉微微皱眉,周奇也觉得不大妥当,他们这些南地官员,在两年间已经非常认同傅绫罗。
在他们心里,绝不会有人比傅绫罗更适合做皇后。
甚至祈太尉和王府丞还私下里商量过绫罗夫人为君的可能,他更不认同压低傅绫罗地位的决定了。
谁知,纪忱江下面的话直接炸翻了全场,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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