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绫罗垂眸,轻轻踢他,不说话。
若不给,那她就不在别庄呆着,而是回南地了。
但纪忱江目光太灼热,她不好意思说。
纪忱江看她耳垂通红,唇角越咧越大,实在忍不住起身,一把将惊慌的傅绫罗搂紧怀里,还是面对面,惹来傅绫罗笑骂。
他还是更喜欢这种姿势。
他额头抵在傅绫罗额心,“阿棠,我还没成过亲呢。”
傅绫罗愣了下,她是个极聪慧的女娘,立刻就想明白了纪忱江要给她的惊喜。
不等她问,纪忱江长吁一口气,一下下亲在傅绫罗额角、鼻尖、唇上,声音竟带着前所未有的赧然。
“阿棠,我还没大开中门,迎你入皇庭。”若她以绫罗夫人身份入城,到底少不得叫人轻视。
“我还没用八抬大轿,将你抬进纪家,入纪氏族谱。”名不正言不顺,那些御史说不定会谏言到傅绫罗跟前去。
“你待我以诚,我便想将这世间属于女娘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只怕自己做得不够好。”
他顿了下,耳根子也渐渐染了绯色,“阿棠,我不想叫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只想先站在万人之上,将你捧在那一人之上。”
傅绫罗听得眼眶渐渐发红,“这些你分明都可以告诉我的,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自作主张,我想要跟你一起面对。”
这人做了太多对她好的事情。
可她深知感情不能只有一方付出,说到底,她的每次自作主张,并非为了站在纪忱江头顶,只是想与他并肩。
纪忱江擒住那双红润的唇,笑而不语,多少情思都在水色之间辗转着热忱。
被踩在脚下,他心甘情愿的,这世道男儿比女娘地位天然高一些,并肩其实在一定程度上而言,就是叫女娘吃亏。
她的情意他感受到了,他舍不得,他想要这束光一直高高在上,时刻让他明白自己早已经脱离泥泞。
见傅绫罗感动得眼泪汪汪,纪忱江低低笑出声,“阿棠乖,这会子就别哭了,省着些眼泪去幔帐里流。”
傅绫罗:“……”
她擦掉腮畔的泪珠,恶狠狠捏住纪忱江的脸颊往外拉,“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不要脸的?”
他的臣子们知道吗?
外头伺候的铜甲卫和墨麟卫,很快就又听到屋里传来纪忱江哈哈大笑的声音。
很快,那笑声,还有被压制住的嗔怪声,就都带上了暧昧的模糊动静,再听不分明。
纪忱江扶着傅绫罗的后脑勺,直亲得傅绫罗想哭想骂的冲动都无力再继续,只能用潋滟着水光的眸子软绵绵瞪人。
纪忱江一直带着笑,他这辈子大概就没笑得如此频繁过。
他抬手轻巧抱着傅绫罗起身,“别瞪我了,如果你还想用膳的话,我是真的不想你挨饿。”
傅绫罗深吸口气,立刻低头老实应声。
不管被这人多捧在掌心,她傅家阿棠,永远都是识时务滴。
*
到了晚上,纪忱江也没机会让傅绫罗把白日里感动的泪水,用在幔帐里。
她葵水来了。
傅绫罗憋着笑,想将人往偏院里踢。
长悦想跟她睡很久了,这几日夜里都要抽噎一会儿才睡。
她今天想陪孩子。
纪忱江不肯,抱着人不松手,“你不能光顾着孩子,就不管孩子阿爹了啊,天这么冷,你身子虚弱,我得替你暖床。”
他在其他方面可以没底线的宠孩子,但幔帐里的地方,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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