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不服还病了一阵子,一直没往傅绫罗身边凑,如今看来,倒是比她想的还要仔细些。
她笑了笑,“那你多跟宁柳学着点,回头尚宫六司得有人掌管,旁人我不放心。”
尚宫局乃是专门服侍她和纪忱江的,外人她确实不放心,只是宁音比起宁柳,确实还欠些火候。
宁音知道自己的地位旁人比不得,也不吃宁柳的醋,只笑着应下。
说完正事,宁音突然想起来,“对了,大公子……华嬴公子这次没跟周将军一起去北地,卫指挥使问,您要不要见他?”
傅绫罗愣了下,沉吟片刻才问,“他想见我吗?”
自从定江王府里两人谈过那次后,傅华嬴再未凑到她身边来。
哪怕文氏和南疆同事作乱,她坐镇军中的时候,傅华嬴也只是偷偷叫人给她送了些上好的药材过来,自己没出现。
宁音打断傅绫罗的思绪,“陛下将华嬴公子安排到了河州大营,如今还是卫喆带着他,是他送信来问,能不能背您出门。”
时下新娘子出门,是要亲兄弟来背,原本傅绫罗想的是卫明和卫喆都可以,倒是没想傅华嬴。
按道理说,傅华嬴这会儿应该已经知道傅家人的下场了。
她现在已经换了祖宗,傅家只剩个陈氏,也叫她给休回了陈家,傅家的孩子都交给二叔公来安排。
是她在傅家人下葬后特地叫人传信给傅华嬴,只要她在京都地位稳固,傅华嬴这个亲兄弟还活着,就没人敢对待那些孩子太过分。
傅绫罗心里叹了口气,翻过年傅华嬴就十八,还有两年就及冠,说实话,从她下狠心杀掉傅家人以后,傅绫罗就拿不准该怎么安排他。
她还犹豫着的,纪忱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用考虑他怎么想,你若不喜,就叫他回南地,你若想要他出面,我保证他不会出岔子。”
他知道些宁音不知道的事情,握住傅绫罗的手解释,“傅华嬴这小子表现还可以,没白长年纪,心里也有了成算,他已经过继,入了族谱,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是傅翟的孩子。”
傅华嬴想见傅绫罗,就代表他没有怨恨傅绫罗所为。
傅绫罗想到阿爹,面上神色淡然,“先见见吧,若他肯,还是叫他背我吧,至于回南地还是在京都,看看他的心思再说。”
在宁音出去传膳的功夫,她在纪忱江脸颊上亲了下。
这会儿,她特别想感谢纪长舟,给了她无论发生什么,都能坚强面对的勇气。
纪忱江扶着她的腰,眼神发亮,“嗯?女君这是暗示我,晚上可以侍寝了?”
他可素了好几日了。
傅绫罗微笑指了指门口,“我这是明示你,未成亲之前,我不打算叫你侍寝了,安慰一下你。”
在敌人面前从不畏惧的纪忱江,大惊失色:“为何如此?怎至于如此啊?”
傅绫罗憋着笑,耐心跟他解释,“你不是要给我最好的?总不想叫我大着肚子大婚吧?”
虽然脸面不一定还有没有,能要还是得要啊。
纪忱江心下急转,“那我们可以换换花……”
“纪长舟,你是想要我跟你翻旧账?”傅绫罗眯着眼打断他的话。
她这些时日喝了多少回甜汤,都懒得跟这混账计较了,有些事情,过犹不及。
她接下来很忙,还是歇一阵子比较好。
隔日,纪忱江一大早就面色沉重从别庄出发,去上朝。
到了大朝上,众官员看着新君冷沉的脸色,都忐忑不安,还以为是北地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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