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过的有上顿没下顿的,也不好意思回去,怕叫人笑话。
贺子丰随后问起了他们村的事儿:“听说你们村年年不交税,去年还打死了衙役。”
这事儿,灵山村的村长早就下令封口,但红菊这么多年才看到一个他们村的青年。忍不住就跟他们说了。
“我们村的地不长粮食,家家户户只好纺织粗布生活,但是家里的口粮都得用粗布换,实在是没有钱再上缴了。再缴税,全村就得扎脖了。去年那几个衙役说话不尊重,还打老人,全村真急眼了。”打死了两个之后,全村昼夜不敢睡,生怕县里出官兵给缴了,结果只是来抓了人据说也没判。
贺子丰随后跟他们去这附近的山上转一转,既说是叫灵山村,倒不知它灵在哪里?
贺子丰他们村里也有山,爬山对他来讲就是家常便饭,他们这个山,不应该叫灵山村,应该叫石头山。这边山上除了一些干树,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而且这边的地大部分都荒在那儿,一看就知道田地不行。连野草都是稀稀拉拉枯黄的。
贺子丰随后跟谢瑞他们坐车回去了。
回到县里,谢瑞受不了得赶紧回去换衣服换鞋,他的鞋底现在都是黄泥。
贺子丰翻阅卷宗,去年的械斗死伤衙役两人。抓了灵山村二十个年轻人,都被发配到矿山挖矿去了。贺子丰去找朱捕头询问的时候,朱捕头道:“那些人啊,我带你去吧。”
随后跟贺子丰一块去了,是他们县里的铁矿每年开采都要上缴。这里可不是他们衙役说的算的,有专门的管理者。
不过这些人都是朱捕头的酒肉朋友。一听他们的来意是找灵山村的那些人。这个胖长官立刻就拍胸脯说包在他的身上,道:“我给你找个厉害的,有个叫三顺的,是他们村长的小儿子。”随后让人把三顺给叫过来。
他上半身没穿衣服,皮肤晒成古铜色,一身的肌肉,手上腿上都是伤痕。脚上穿着一双草鞋。要是没什么意外的话,他这辈子除非死在矿上,否则没有出去的机会。
朱捕头去跟胖长官说话喝酒去了。
贺子丰道:“你就是灵山村村长的儿子。”
三顺点了点头。
贺子丰道:“你们的村一直就不长草么?”
三顺道:“一直不怎么长,但是旁边的村就很茂盛。”他也很羡慕,曾经也盼着种地就能长出粮食来。这样他们就不用饿死了。他们村是附近最凄惨的。
本来日子过的就艰难,生活全靠纺布,但他们纺的布只是最便宜的土布。根本买不上几个钱,一旦赶上天灾人祸,粮价飙升,他们村总要饿死几个人。
他们村的年轻人都想往外走,很多人走了就不回来了,或者自卖为奴,村子里的生活太苦了。可是也有的人像他一样,祖祖辈辈生活在这边,他能走出去,可是抛家舍业只为一口饭的日子,他不愿意过。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贺子丰道:“你们村也是运气不好,住在风水宝地的边上。”
三顺瞧着真贺子丰和善,并不像其他的衙役一样吆五喝六的。见他这样,三顺倒放下了心来,认真的跟他说起来,道:“村里的老人也这样说,不过真没看出来什么风水宝地。能把人都饿死?”
贺子丰道:“灵山应该是陵山的意思。底下说不定就埋了个了不起的大人物。”那山说不定就是挖出来的石头混的泥土堆成的山,或者是挖空了。
所以庄稼长得不好。
不过就算知道了,村里人也不会挖。第一是人都在迷信,第二就是冥器当朝人都觉得晦气,根本不稀罕。
三顺一听贺子丰的说法,恍然大悟,嘴里还喃喃道:“原来是这样?”竟解了他多年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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