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和工人需要把城墙做二次加厚和加固,干活儿也很累。连朱捕头都会扛着石头干活, 其他人只能咬牙效仿, 他们总不能比朱捕头派头还大吧。在场的除了贺子丰以前干过活儿之外, 其他的人根本没这个实力,不是拉伤就是扭腰。
一直忙活到中午。他们好歹是衙役,自是不想让人看出怂来,中午他们回到衙门稍微休息,所有人才露出龇牙咧嘴的的模样。
也顾不上脏不脏,随便往地下一坐。一个个都累的像死狗一样。
贺子丰神色如常, 一上午出了不少的汗。他打了一盆水洗把脸,洗洗手。然后开始吃厨娘做的饭菜。
都是县衙的哥们弟兄,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有人道:“师爷怎么没来呢?”
以前师爷跟县太爷虽然不合,但做面子的时候从来没少过他。
县里这么大的动静他没来,回头被老百姓说嘴,犯不上。
师爷的手下道:“本来师爷是要来的, 但是昨儿不知道被谁泼了烂菜叶在门口。给他气着了。”
说话的时候大伙儿都在旁边, 就爱听这种事儿。有几分供火的意思道:“哈,谁能那么大的胆子?”来闹事儿的就一个老汉已经被衙门收押起来了。
“谁知道呢?”师爷平日在衙门口装的清冷孤高, 如今连连遭遇这种事儿, 失了面子。
贺子丰就见一个身穿狱卒衣裳的人过来找他,道:“贺哥,你快去看看吧,龚三不行了。”
所有人顿时惊讶的看过来。
贺子丰道:“怎么回事儿, 你们用了刑?”
狱卒道:“我们哪儿敢用刑。是他身体不行,一早起来就口吐白沫了。”在他们大牢里出了事儿,狱卒们也逃杀不了干系,连忙来找人。
县太爷监工在大太阳底下暴晒了一整天,中午被马车拉回去了。朱捕头见县太爷走了,他也离开了。现在唯一能主事儿的就是贺子丰了。
贺子丰道:“我先去看看。”
他的几个手下,想要跟贺子丰一块去,可是刚站起来双腿都颤抖。贺子丰见他们今儿挨累连饭都没吃,让他们多休息。
他一个人跟着狱卒过去。
他到了监牢的时候,已经把人给抬到了空旷的地方,叫了回春堂的大夫给他医治了。
贺子丰赶到的时候小立才算放了心。道:“贺哥,我们可一点没动他啊。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贺子丰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刚派饭的时候。”
大夫看见贺子丰来到这边,跟他道:“此人是惊怒之下,动了肝火,生生给自己气的。”各种情绪交杂,外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
贺子丰道:“还有救么?”
老大夫道:“有是有,只是熬的药比较麻烦。而且需要静养。”
贺子丰道:“麻烦大夫先行煎药。”
老大夫嗯了一声,随后写了方子让小药童去煎药。
贺子丰对小立道:“你们先照看着。”
小立和其他几个狱卒之前都害怕的不行,都怕摊上什么责任,如今看见贺子丰还算淡然,他们也放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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