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庙宇的结界,但已经十分微弱了,约莫是很多年前留下的。
这点结界对于沈溪山来说简直不堪一击,他正要伸手推门,就听见步时鸢说道:“诸位可小心些。”
几人同时转头,看向她。
“鸢姐,这里面有危险吗?”宋小河好奇地问。
“有没有危险,全凭你们自己的造化。”步时鸢说道。
这等窥天命之人,说话总是藏三分露三分,给人一种神神秘秘,高深莫测的感觉。
然而如果说话的对象是宋小河这样的人,这种高深将大打折扣。
宋小河说:“师父说,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会说一些听起来像是有着大道理,实际上却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话,鸢姐,你今年多大了?”
步时鸢像之前一样,怜爱地摸着宋小河的脑袋,说:“小河,这么多年来你没把你师父气死,也算是他命硬。”
沈溪山不说话,但心中深表同意。
随后他一抬手,就那么轻轻一推,这扇老旧而破烂的大门缓缓地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
一股闷了许久的霉味扑面而来,伴随着扑簌簌往下掉的灰尘和烟雾,劈头盖脸地洒在几人的头上去。
宋小河左手抬起来用袖子挡在脸上,右手用力挥了几下,跨过门槛往里走去。
呛鼻的味道让她打了几个喷嚏,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才看清楚屋内的景象。
映入眼帘的是一尊等身高的天女像,红木所雕琢而成。
瞧着模样,像是个十几岁的少女,眼睛上蒙了绸布,露出小巧的鼻子和嘴,比宋小河还要高一些。
庙中就摆着这样一尊木像,地上铺着青石砖,地上积了厚厚的灰尘,宋小河就站在门边上,只要往前走一步,就能印出个完整的脚步来。
窗子透了光进来,视线并不昏暗,宋小河得以将庙内看个清楚。
很快她就感觉出了不对劲之处。
这庙宇少说也有几十年无人问津,还被暴风雨掀了屋顶,虽说后来被补上了,但按理说这里面应该是非常破旧才对。
但在宋小河的视线里,这里除了脏污之外,墙壁和柱子看起来都完好无损。
她抬步往里走,在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来。
走到天女像的旁边,抬头一看,就见这天女像雕刻得栩栩如生,贴到近处才更能看出其匠人的鬼斧神工,更重要的一点是。
这天女像虽然落满灰尘,但上头一点裂痕都没有,是完好无损的一尊像。
宋小河记得那老头说过,这木像是在暴风雨过后摔得四分五裂,所以才引来了天女之怒,而眼前的这尊却完好无损,实在是奇怪。
她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又问“为什么会这样?难不成这木像后来又换了新的吗?”
但是庙中无人回应,她一转头,这才发现整座庙里,就只剩她一个人,哪还有其他人的身影?
可是非常奇怪的是,宋小河方才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直到她有了疑惑想要跟沈策几人说话时,才发现这庙中无人了。
宋小河立即意识到,她应该是踏入了一个领域之中,领域内有一种力量,能够刻意麻痹人的某方面神识,比如宋小河察觉不到自己孤身在此处。
这是很危险的,因为她不知道这种力量还麻痹了她什么方面的意识。
如果是对危险的感知,那就麻烦了。
有可能一个面目狰狞的妖邪就站在她的身后,而她却半点都察觉不到。
她握紧了腰间的剑,缓缓抽出来捏在手中,先是朝四周看了一眼,寂静无声。
宋小河心里隐隐害怕,于是念动了共感咒的法诀。
“干什么?”
沈溪山的声音几乎是瞬间就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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