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漠转头,眼神茫然,“您说什么?”
“就当你默认同意吧。”晏辛匀笑了笑,随手指了一圈,“这里建于1849年,一个叫史丹顿的牧师提倡建立,最早是木头的,因为种种因素不便长久保存,后来渐渐盖成一座永久性教堂,也是中国第一个基督教教堂。请注意,有之一,因为它不是唯一的忏悔场所。”
李漠不知道晏辛匀这么幽默,扑哧乐出声来,眼睛弧度增加,睫毛垂下,显得更无辜,更无害,浑身透出一种娴静的知士之美。
晏辛匀对那笑沉浸了几秒钟,继续说,“香港地形特别,每年的5-8月份都是夏季,潮湿,炎热,因为每年中季太平洋高压会使季风反向吹进欧亚大陆,所以香港夏季绵长,和冬季一样,都是四个月。”
他讲述娓娓,李漠在那雨声中几乎昏昏欲睡。待他清醒后发觉天光大亮,自己身上披着一件米白大衣,才恍惚地深吸一口气,开始回想自己昨夜有乜失态。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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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一年零四个月。”李漠低吟一句,覆在晏辛匀胸口,婴孩一般蜷缩起身躯,满是疲惫。
怀中人如英短,晏辛匀对这罕见的撒娇时刻感到新鲜,手指穿过李漠发间,低笑问:“什么一年零四个月?”
“没什么。”多说无益,李漠也不想真正诉苦工作难捱,毕竟忍的下去,他就不愿跟晏辛匀张这个嘴。
片刻静默,晏辛匀换台,某个cctv电影频道,上面一闪而过他即将特邀的一部国际影片。他一个镜头也不停留,直接切下个台,反复几次,终于在《动物世界》停下来。
熟悉的国嗓,熟悉的台词,画面上一群羚羊飞驰过小泥潭,荧光在晏辛匀的黑眸之上闪烁,李漠看着他,听那声音徐徐道来,茫茫草原的第一场雨后,万物充满了生机,这是一个适合交配的季节——
蠢蠢欲动,他夺过遥控器扔一边,主动胯坐在晏辛匀大腿,捧住他的脸一番热吻。
耳鬓厮磨之间,李漠喘息着开口,“我想吃心斋的萝蔔丝酥饼和金湯松茸豆腐羹,下次,下次你给我带。”
晏辛匀抱起他去卧室,门一脚关上,沉声吻在李漠颈畔,“好,带。”
再醒来晏辛匀不见踪影。他的四十七岁作息已经完全变成朝五晚九,李漠作为电台主持人早上起来的很早,照样招架不住晏辛匀的生活规律,以至于回回醒来找不到人。
昨夜宛如一场梦,六点四十的天未完全亮,李漠裹紧灰色开衫,背靠咖啡台等待咖啡豆成粉萃取成液体。
他很少有花样,工作日永远一杯冰美式,三百日如此,稍有的变化要么随街吃一口,要么在广播大楼的餐厅吃面,很少下厨。
Loft最大的弊端就是这样,房子过于蜗居精致,一旦摧残出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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