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自纠让李漠无力,慢慢软在椅子上。
空气中弥漫着好彩烟的味道,不算浓烈,刺鼻,但也淡的令人感到存在。
静致片刻,李漠心酸地说:“不管你信不信,从来没有一刻我是真心怪过你结婚。我知道你迫不得已,也明白你的婚姻和事业挂钩,没办法立即摆脱,我唯一发急想让你选择的时刻,是因为我不想让自己悬在半空,我想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这答案我得到了,所以我已经充满安全感。”
晏辛匀很平常的抽着烟,静静听李漠讲话。
“我曾经幻想过你离婚,光明正大和我在一起。但今天的隐秘相处让我忽然觉得,这好像是行不通的。”李漠说,“所有人都不会把我们两个理所当然的想到一块去,你是天上一缕清风一缕云,而我只是大地上再普通不过的一棵草种,余韵诗的反应就说明了我们两个很难被世俗接受、捆绑。”
晏辛匀将烟从嘴里拿出来,问道:“为何妄自菲薄?”
他实在不忍李漠哭下去,这个小朋友近期哭过太多次,晏辛匀只想他的眼泪是为舒服和性高潮而流。
站直身体,他从丁秉文身旁过来,停留在李漠这侧,用粤语开嗓:“BB,你太低睇自己,你系好优秀嘅人,唔系咩地下一草种,而系盛放嘅芬得拉,停人经过都忍唔住停低脚,用一啲单嘢专门欣赏你概光鲜亮丽。”
他真是想不明白,“我从未觉得自己几优,我只系好平常,好普通,甚至系一个即将老去47岁的old man。你话我事业有成充满魅力,但系对我嚟讲,你呢个年纪先系真正嘅明珠瑰宝,从头至尾,都系我喺担心你畀人抢走,虎视眈眈嘅暗瞄、偷睇。你点会觉得输畀我,边个都睇得出,你赢我一千万次才对。”
他这番话戳中李漠心事,酒精后劲反上来,李漠一只手按住胃部,隐隐觉得难受。
他更难受的是,晏辛匀讲自己赢过他千万次才对,而他想必太爱对方,此刻竟有同样感觉。
“我冇办法,我都觉得就算你同我结婚,我都要背负一啲愧。我享受每一个同你偷偷拍拖嘅瞬间,但系,我真系唔做神仙,心命呢感情到佢能见哂先。”李漠说他无法做神仙,将这感情延续到能见光为止,他多少抱有一点愧疚,总觉得这份爱是偷来,他对不起谁。
晏辛匀用力将好彩抽到尽头,烟屁股摁进水晶缸,大手捏住李漠后颈:“所以而家要点呀,要分手,同我game over?为老丁讲你吻过佢家姐?啊李静水?”
他的语言在中文和粤语之间切换,最后三个字用标准的普通话讲出来,甚至像是夺命,或者一种案判。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晏老师。”李漠抬起眼睛,嘴里发苦发麻,“丁台说我亲过陈尹,我想告诉你没有,但我根本想不起来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万一呢?”
“没有万一。”晏辛匀同样转回来,一字一句慰他的傻仔,“你亲过她,我当不存在的意外。没有是天大的好事,假使发生,也像一盒过期的鱼罐头,只要你舍得扔掉,没人会从垃圾桶里捡起来,重新让你把汁水舔干净。”
李漠还想说什么,晏辛匀打断他:“李静水,你听好了。我不会因为这点小摩擦就和你分开,我对你的感情是设想过现在,未来,甚至20年后的事情。我来问你,20年后我几岁?”
李漠说:“六十七岁。”
“很好,六十七岁。”这个数字很残忍,但晏辛匀仍愉快接受,他要教会李漠做一个勇敢的小孩,“47岁的我,你认为是耀眼的,浑身发光的,等到20年后67岁,我还会和现在保持完全相同的状态吗?世上只有一个刘德华,香港的演员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会衰老,会皱纹,甚至会身材走样发福……我有勇气把你规划进自己的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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