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踩下油门, 扬长而去,透过中央后视镜瞄她, “你要?去哪里?”
“德桦新城, 花中大道下段的伦南公馆。”施璟报出市中心那套大平层的地址。
“好嘞。”
她看向?车外右侧后视镜,远远能?看到蒋献和贺临都出来了, 二人就?站在路口, 似乎在吵架。施璟羞愤得面红耳赤,几根手指轻轻搅在一起, 脑回路失控地狂飙。
这两个男人在吵什么,他们在说?什么, 是不是在谈论她赌石的事儿?他们会怎么说?,是不是阴阳怪气地嘲讽她了不长进,朽木不雕?是不是还有可能?一块儿对账,谈论她花了他们多少钱?
小气鬼,出尔反尔。
明明是他们自己给她银行卡的,到头来又嫌她花钱多,她都说?了她控制不住,他们还偏偏给。自己把钱往烧火盆里扔,还嫌火烧得快,有毛病!
蒋献和贺临长身玉立站在路边,各自拿起手机,目光在街上来往的车辆转荡着,不约而同给施璟打电话。
两人一块儿打,全都显示正在通话中。
蒋献放下手机,对贺临轻蔑地抬了抬下巴,“你先别打,我来打,你打了她不会接的。”
贺临没说?什么,当是默认。
蒋献重新拨号,这次是显示无人接听。
“还是我来吧。”贺临又给施璟拨过去,施璟居然接了。
她说?话很快,像是难以?启齿,“我今晚不回南山路那边了,想自己待一会儿,别再?给我打电话。”
“那你今晚住哪里?”贺临忙问。
“住酒店。”施璟随口回了一句,把电话挂了。
蒋献两指夹着手机,在手里转了转,尴尬又落寞。
他固步自封地以?为,即便?分手了,他在施璟心中的分量也要?比贺临高。他和施璟从小一块长大,又谈恋爱那么多年,到头来居然比不上贺临这个新欢,这让他无法?接受。引以?为傲的优越感遭到了威胁。
“她说?什么了?”蒋献问道。
贺临神情?肃穆,抬头正面直视蒋献,“跟你没关系。”
蒋献怔了下,很快将情?绪藏得滴水不漏,若有若无的嚣张,“对了,刚才的话还没谈完呢,你想要?多少钱?”
“有病。”贺临转身离开了。
蒋献立在秋风中,看向?贺临离开的背影。
鄙夷地打量,人长得没他帅,穿上衣服人模狗样,脱下后还不知?道几斤几两呢,又抠抠搜搜,施璟花点钱他就?急得跳脚。施璟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估计是玩一玩,解解罢了。
施璟那么调皮,无聊了,找个男人玩一玩也是可以?理解。
他在脑海过了一圈,决定去伦南公馆碰碰运气。施璟和贺临吵架了,说?不定还闹分手,有可能?回伦南公馆去了,那里才是她的房产。
在门外,果然看到门缝有亮光。他没出声,收声敛息按下门锁密码,轻轻推门而入。
施璟的情?绪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光脚盘腿坐在地毯上,一块脸盆大小的黑皮原石端在跟前?。她一只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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