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漂亮。食指的水滴很漂亮,小指的渐变做得很好,主调颜色很显白。”
陈玉岑这才满意地收回了手,又用手在江效荣的额头上戳了戳:“懂了吗?”
他的指甲在江效荣额头上短暂地印了一个月牙,江效荣摸了摸自己被戳的地方,嗯了一声。
“其他家族都表态了,不会管的。”岑钦说:“Emlen不知道买通了哪个高层,有议员在给他便利,那批货暂时还不能回到我们手里。不过那议员应该不太喜欢这边的市场被亚洲人占领,没把韦博文的货放进来,所以韦博文还没办法和Emlen达成真正的合作,要下手还算不困难。因为自己这么大年纪才得接手自家的生意,又不算太聪明,根基不稳是应该的,所以现在这个Emlen也算狗急跳墙了。”
江效荣轻笑,眼里透出一股轻蔑:“简直是蠢到家了。哪个议员,查到了吗?”
“你问Timothy,这种事又不由我管。”岑钦啧了一声,答:“陈琳准备的差不多了,你这边再快一点,最迟下个月动手。”
3
回到家已是夜晚,晚餐已经在飞机上解决了,但江荣还是叫人备了夜宵。犯了烟瘾的江荣才从阳台回客厅,就见养子捧着一碗汤圆,吃得很是香甜。不过吃的不是很专心,一边吃着一边还去研究桌子上的枪,嘴里偶尔发出声响。见江荣进来,不由得笑了笑:“父亲。”
他本就还有些肉的脸颊因为食物而鼓起,嘴角沾了一点汤渍,眼睛很亮,江荣越看越觉得可爱得紧。他走到沙发后边,顷身低头,伸手揉了一把养子的头发:“怎么样,宝宝,好吃吗?”
江效荣声音里带着笑意,显然觉得是还不错的:“好吃。”
说完,他指了指桌上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堆在一起的部件:“很老的枪,不知道姐姐哪里找来的。”
江荣的头抵在养子未受伤的那边肩膀,双手撑在沙发沿边,看向江效荣注意力全在桌上那堆部件的双眼,轻笑:“现在都是你的,不用管这些。”
江效荣的耳朵被江荣吹得有点痒,忍不住偏过了脑袋。
江荣见人害羞了,没再继续逗,看向了桌上那堆部件,手指做出捻烟的动作:“我已经让Timothy去安排了,你不用再担心了。”
他叹了口气:“那家伙如果回他的地盘,可能还会不好办些,但他现在留在这边,势力够不到,与他合作的家伙又愚蠢,想根除不是难事。”
他收回一只手,用指腹在养子的脸上蹭了蹭,嗤笑:“岑钦说他是因为想杀你才留下来的,他对你的怨可真大啊,宝宝。”
江效荣难得沉默了许久,难得声音没有起伏:“……我不懂这些,只要知道哪天可以杀他就好了,父亲。”
江荣摸了摸养子的耳垂,知道他不想深聊这个话题,便也跟着应付了过去:“好好,不说了。别忘了你现在受伤,自己洗不了澡,水我已经让人放好了,吃完我们就回房间。”
4
浴缸早在两年前就换了大的,所以即使是两个一米九的男人一起躺着,也不显拥挤,反而因为江效荣坐在江荣的怀里,让浴缸平白多出了许多空间,看得倒是宽了许多。
因为洗澡,江效荣拆了绷带。除了还蒙着纱布的新枪伤,和那道前不久才新添了的疤以外,还能在他深色的皮肉上,看到些许旧伤。只是那些旧伤不多,伤口小,年份又久,已经不怎么明显了。
也幸好那些伤已经很久远了,不然他本就敏感的身体,还能再敏感些。
男人才擦到了江效荣新生的那道疤,江效荣便被痒的瑟缩了一些。新长的皮肉似初生的婴儿的皮肤那样的敏感、脆弱,他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变软:“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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