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江荣意识到飞机失事了的时候,应该在庆幸江效荣对他这次的怄气。
虽然没有尸体,但江荣的葬礼还是办得很大,一是因为江荣就算死了也还是那个江三爷,即使只是虚情假意还有的是人来看他:二是因为江荣死了,江家的掌权人就变成了我,所以葬礼不仅仅只是用来吊唁江荣用的,还用来告诉所有人,江家的家主换了人。
这几天的我很是忙碌,既要与许多客人周旋维持客气场面,又要时刻盯着不能让葬礼出岔子。
现任管家很年轻,是前前任管家Timothy的亲孙子,叫Justin,只比我大了六岁。虽然年轻,但事情做得有条不紊,是个能力不次于他长辈的人。
葬礼的最后一天,随着最后一批到访的客人的离去,我终于轻松了些。我让Justin善后,自己则往主宅的方向去。
江荣意外死后,江效荣首先是不相信,直到陈玉岑、岑钦和我多次告诉了他这是个事实的时候,江效荣才接受了江荣确已不在人世的事实。
虽然是江家的女主人,但江荣从来不要他遵循那些繁琐复杂的家事,所有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迁就他、包容他,我自然也一样,所以即使他不出席江荣的葬礼,也不会被任何人议论,也不会有人敢去议论。
自确定江荣去世的事实后,江效荣就整天把自己关在了他和江荣一起呆了十几年的房间里,一步不出,只有每日进出的仆人和我按时的探看来确定他没有轻生的痕迹。我敲了敲并没有上锁的房门,等待了片刻,房间里边才传来极为沙哑、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小逸么?进来吧……。”
他用一张薄薄的毯子把自己包起来蜷缩着侧躺在床的边缘,本就有些卷曲的头发现下更是乱糟糟的,那张从来都漂亮、后又被宠得恣意的脸上难得显现出了一丝疲态,下巴和上唇周围的一圈有点儿青色,眼底带着明显的青黑,眼睛里都是血丝,眼周有些肿,还留着一些明显刚才还在流泪的痕迹。只几日时间,江效荣的眼角就出现了丝丝细纹,眸子里也找不到了平时的光亮。即使我会成为最后的赢家,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江荣在他心里确实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我弯腰,手掌放到他的后脑勺上,俯视着他,问:“感觉怎么样,好一点了么?”
江效荣先摇摇头又点了点头,我知道是在告诉我不用太担心他。
他在今天早上之前都有一点点低烧,午睡起之后好了一些,但我怕他又烧起来,于是先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把体温计递给了他:“含一下,我量一下你的体温,哥。”
他动作迟缓地抬头,闭着眼张了嘴,把我递到他嘴边的体温计含了起来。我把手放到他那头凌乱的发抚了起来,乌黑而柔软的发丝在我的指尖穿梭,让我安了些心。江效荣迟钝迷糊着,却从来不会对我的动作作任何反抗,只又把头低了下去,许是又想睡觉了。
我在他的脸上拍了拍,轻声道:“哥,你晚饭还没吃,对身体不好。”
从前管着江效荣身体健康的人是江荣,后来我开始懂事后,也能得到在一定程度上看管江效荣的权利,只是照顾江效荣最多的人还是江荣,被所以他好似对“对身体不好”这句话格外敏感,好像犬类对主人的指令作出反应一般,闻言便睁开了眼睛,顿了好一会,好似要让自己清醒一点。我拿开了体温计,看了看,确定江效荣没再发烧,便把体温计放到床头柜边。
我又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声音大了一点:“菜让Justin备好了,是仆人做的,可能不是太合胃口,但哥你先为你的身体着想,好不好?”
我顿了一会,又补充到:“江荣肯定不想见你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哥。菜备在二楼的小客厅了,先洗漱好了再过去吧。”
用江荣来说的效果果然有用多了,闻言,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