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我是全心全意。”姜归辛笑意染上眉梢,越发似一个清纯的少年人。
南决明不置可否,端起咖啡杯,啜了一口,却皱起眉头,这味道显然和他喝惯的不一样,带着一股微妙的酸意。
姜归辛看着南决明的反应,笑了起来,解释说:“这不是您喝惯的咖啡豆泡的,是我自己喜欢的口味。”
南决明听了姜归辛的解释,不由得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微笑道:“看来,我还是得自己来泡咖啡才行。这些事情,以后还是不能假手于人,谁又知道身边信任的人会突然给我吃喝下什么东西呢?”
“可是,南总真的有信任的人吗?”姜归辛眨眨那双得天独厚的大眼睛,带几分做作的幼稚好奇问道。
南决明闻言,依旧微笑,只是把咖啡杯放下,说:“你来我身边,是为了报复丁天麻?”
姜归辛心里有一只靴子落地:他果然查到当年的事情了。
南决明难得开门见山,姜归辛自然不耍太极,不然就太不给面子,惹人烦厌了:“这是有一部分的原因。”
“那就是还有别的原因了。”南决明淡淡地陈述道。
“是的。”姜归辛道,“为了您。”
南决明笑道:“你可别说,你心里对我仰慕已久,所以特意来我身边,殷勤服侍。”
这话说出来,是没有人会信的。
南决明和姜归辛的人生里几乎没有交集。
姜归辛怎么可能因为十三岁的时候见了南决明一面就情根深种以至于步步为营?
不可能的。
姜归辛自然也不是当十三岁时就爱上了他。
当时不过是心里有了梦幻泡影,真的来到南氏,去到南决明身边,日日看着泡影成了真人,有了七情六欲,有了喜怒哀乐,才真在心里烙了印。
说到底,要爱上南决明这样的男人,实在是一件太容易犯的错。
姜归辛心下发涩,脸上却笑着问:“那您认为是为什么?”
南决明并未直接回答,只似回忆起什么,道:“我曾想过,如果当初我不在修车店里开口替你们祖孙二人说话,那个丁天麻当场把气给出了,或许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你依旧能过小康生活,说不定还能考上比现在更好的学校,找到更好的工作……或许,你也想过类似的可能。”
姜归辛淡淡道:“我没这么想过,不过我姥爷倒是这么说过。”
南决明又说:“那么,你对当初的我,是感激,还是怨恨?”
这话听得姜归辛心下发笑。
好了,这下南总不但不相信我暗恋他,还觉得我未必会感谢他,甚至可能在怨恨他,把他视作和丁天麻一样的仇人。
——不过,这也很有道理。这是南决明的逻辑。
南决明其实是一个很阴暗的人。
姜归辛早已看清,却又莫名迷恋。
“感激?怨恨?”姜归辛笑着说,“都不是。”
南决明看着姜归辛:“那是什么?”
“羡慕啊。”姜归辛笑了,“羡慕死了。”
这话乍听无理,但南决明立即理解了。
南决明看着姜归辛那双看着清纯的杏圆大眼,听着姜归辛说道:“我真的很羡慕您这样的人。我要报复丁天麻也是得狐假虎威。”
姜归辛叹了口气,眼波流转:“南总,既然你是猛虎,难道我就不能当您的狐狸吗?”
南决明突然看见姜归辛把画皮揭下,显出贪嗔痴的原形,那张牙舞爪、獠牙青面,却不叫南决明觉得可怖。
南决明竟有几分同情,却又本能地不想接近这妖物,便摇头:“小姜,我想,你要是把磨咖啡的功夫用在正途上,必然有一番作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到业务部门工作,施展你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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