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归辛当然知道这样刚刚好。
每次南决明眼中信手拈来的恰如其分,都是姜归辛日以继夜的殚精竭虑。
上车之后,二人坐稳。
南决明熟练地启动汽车,状似无心地问道:“看你这打扮,是铁了心不以我秘书的身份出席了。”
姜归辛心下一动,面上不显:“我可是已经被解雇了,还怎么以您秘书的身份出席呢?”
南决明轻轻一笑,说:“这就是你的选择,是么?”
姜归辛望向南决明,而南决明却没看他,只是专注地注视着前方的街景,仿佛在心无旁骛地开车,刚刚一句,不过是信口一问。
姜归辛忽视心里刺麻,但笑道:“是的,我选择了自甘堕落,南总。”
南决明没有回答。
在沉默中,南决明驾车带着姜归辛来到一个私人艺术展,这展览并不对外开放,只邀请了圈子里的几位儒商参加。
大家彼此也都熟悉了,这些儒商们倒也认得姜归辛,只是首次见姜归辛这样打扮,都有些意外,笑着说:“今天的小姜真让人耳目一新啊。”
在座几个商人都听说姜归辛已被解雇,此刻看到他与南决明并肩出席,其实心里也很疑惑,只是没有问出口,便从衣着打扮这种小话题上开始说起。
姜归辛笑了一下,站在南决明身边,其实心态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只是他脸上不显露,却把手伸向南决明的臂弯,将他健壮的手臂挽住——这个动作他不知曾幻想过多少次。
每每看着南决明隐藏在衬衫下的肌肉线条时,他都总想试图触碰,然而,真当他挽住这条手臂时,心里却是紧张居多,根本无心沉溺男色。
他看着是多么游刃有余,其实心里时常患得患失。
他苦苦支撑、辛苦筹谋,才来到今日这一步,难免会恐惧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他笑容可掬,眼眸发光,但谁知道此刻他心弦紧绷,只怕自己当众不问自取地挽住上位者的手臂,会沦落为一个当众自取其辱的小丑。
但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在场个个眼尖,都看见姜归辛这手不安分的去处,心下讶异,互相交换心照不宣的眼神,却又人人都如姜归辛一样,小心地用余光探寻南决明的反应。
南决明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
他表现平淡,嘴角依然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继续谈风论月,引经据典。
大家都明白: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
一个个的都自认为明白过来:原来姜归辛不再是南决明的小秘,而成了南决明的小蜜。
大家看姜归辛的眼神立即随着这个认知的转变而转变。
暧昧的含混的调侃的惊讶的……隐晦的轻视交织成一张错乱的网,投在姜归辛年轻鲜嫩的脸庞上。
视线是可以变得像刀子一样的,一划一划地割他的面皮,幸而他早做足心理准备,脸皮够厚,刀枪不入地微笑着应对得当。
看完画展,众人便在餐吧落座午餐。
姜归辛坐在南决明身边替他沏茶,动作已带着几分亲昵的讨好。
看这形容,有人终于兴致勃勃地开了个玩笑。一个儒商身边的叫妮可的女伴装作不经意地看向姜归辛,然后一边抿着嘴一边调侃道:“还是小姜有办法,原以为是下岗,没想到是高升了。”
姜归辛只是笑而不语。
妮可又上下打量姜归辛,笑道:“小姜,你这新造型,是不是为了让南总看着更有食欲?”
众人听了这话,不禁纷纷笑了出来,笑声蒙着细如微尘的嘲讽。
这些微尘并不碍眼,也不刺目,只是四散着随风飘入姜归辛的呼吸,侵入他的眼睛,让他有细碎的难受。但如他真的因为这些飞尘而展露不舒服的样子,就免不了被确诊:过敏——过于敏感。
姜归辛甚至没有抬眸去看南决明的反应:不用看都知道,南决明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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