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拉着南决明到角落说几句生意上的话,姜归辛自然不便跟上,便站在车子旁边等待。
这时候,妮可便摇摇摆摆走到姜归辛旁边,大约是多喝了两杯,脸色酡红,有些话借着醉意也能讲出口。
她盯着姜归辛,说:“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体面人呢。”
姜归辛回头,笑着说:“那你觉得自己不体面么?”
妮可愣住,不知该说什么。
姜归辛拍拍她肩膀:“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何必敌意这么大?说不定以后还有能互相帮助的地方呢。和气才能生财,交个朋友吧。”
妮可一下竟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撑起一抹笑,说:“你果然是一个体面人,倒是我一时脑抽嘴笨胡乱说话了,你别见怪。我给你道歉。”
过了一会儿,妮可又低着头,说:“其实我一开始认得你的时候,还羡慕你是名牌大学生,有好工作,体体面面就能在老板跟前做事,混几年也是一个‘总’了,是比我们这些人都好的。”
姜归辛不知怎么的,笑答一句:“谁知我竟然自甘堕落?”
妮可连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正是这时候,李总和南决明说完话了,径自往这边走来。
李总瞧妮可一脸尴尬的,便以为她又说了什么话怼姜归辛,不免板着脸问:“你今天怎么回事?”
妮可心下一慌,正要道歉,姜归辛却说:“没什么,她还夸我的鞋子好看来着。”
妮可忙点头:“我们就是闲聊。”
李总笑笑,说:“哦,这鞋确实好看。”嘴上这么说,李总连眼都没往姜归辛的脚下瞟。
四人稍微说说话,便也散了。
南决明和姜归辛回到车上。
姜归辛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说:“妮可倒是有趣,该不会是默默暗恋南总,见我上了位,就嫉妒吧?”
南决明却微笑答道:“妮可也没说几句,你就沉不住气,以后可怎么办?”
姜归辛心里一沉,脸上却笑:“妮可那样的人都敢给我甩脸色,那是给我甩脸色吗?那是给您甩脸色呢!我要是不说话,任人欺负,跟个傻子似的,丢的还不是您的脸面?”
南决明却道:“这个场面也就算了,若碰到南家或是王家的人,他们对你只会更不客气,你也打算张牙舞爪,把他们都说一遍?”
姜归辛只好苦笑着说:“那怎么能?那都是您的亲人。”
“嗯,”南决明说,“我说了,你要是有事业心,南氏的业务部是欢迎你的。你可以回来上班,正正经经的。”
姜归辛突然明白了。
南决明今日为什么带他来见这些人,又放任这些人似有若无的嘲弄。
南决明还是在说那一句话:不要自甘堕落,逼我看不起你。
当姜秘,当业务员,可以当体面人,大家都给他一点儿尊重。
若当了小蜜,大家便是以有色眼镜看他,就算满脸堆笑,眼里也都有鄙夷。
姜归辛不知该说南决明是温柔还是残酷。
事到如今,还给他磋磨,想叫他知难而退,还慷慨给他指点一条退路。
无独有偶,姜归辛不免想起,当他央求南杜若替他给南决明送青色领子的时候,南杜若的惊讶。
那天,南杜若忍不住说:“我还以为你和老哥要搞地下情,可把我憋得慌,什么都不敢问。现在看来,你倒是一点不避讳!”
“有什么好避讳?”姜归辛依旧眨眨他那双童叟无欺的水灵大眼睛,仿佛不懂世故的小年轻,“为什么有大路不走地下?你觉得我丢了你哥的人?”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南杜若连连摆手,但半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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