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燃烧着他的内心,让他感到胸口闷痛,却又无法找到释放的出口。
南决明搬离家宅,过上苦行僧一样的生活,不近女色,日日工作,好像要修成“加班佛”一样。
众人都说南决明不像他的父母,语气带的是奖赏。
这听得南青平更是激怒攻心。
日日夜夜的,他竟然盼望着南决明和他一样堕落,掉进酒色的漩涡里,二人沦为一样的色鬼,嘻嘻哈哈的,那才叫父慈子孝呢。
南决明越是清正廉明,就越似一面磨得干净的镜子,把他的丑陋龌龊照得一个原形毕露。
他太恨了。
如今有好事者告诉南青平:你儿子竟和秘书搅和在一起了,还是个男的秘书!
南青平心内虽然惊讶了一瞬,却丝毫没有别人以为他作为父亲应有的担忧或愤怒。
他竟觉得:好啊!好啊!原来他竟比我还荒唐!妙啊!妙啊!
恨不得登时开一瓶香槟,大声鼓掌,拉两个情妇一起起舞。
南青平便握着南决明的手,笑着说:“你别当我是那种迂腐的人。我是什么样子,你也知道的,这些风月之事,我不会反对。你喜欢什么,男的也好女的也罢,秘书也好管家也罢,都是你自己喜好。我很尊重你的呀。”
南决明看着南青平下垂的眼角透露的那种几乎溢出的快意,心头涌上了一股强烈的反感。
南决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谢谢你的尊重。”
南青平又笑着说:“其实吧,我也知道有漂亮男孩子的俱乐部……”
听到这话,南决明心内简直要作呕,但脸上淡淡,只道:“不必了。因着您和母亲给我的‘前车之鉴’,我不太愿意过多的沉溺此事,身边有一个可心的,也就够了。”
这话又把南青平刺了一下。
南青平嘴角颤了一下,眼里透出冷光,笑笑说:“你这孩子当初不还说不喜欢风月之事吗?现在还不是找了个小情人!你是我的儿子,难道我还能不知道么?”
南决明以冷淡的目光看向南青平。
南青平仍摇头晃脑地说:“但凡风月事,有一就有二。我没见过有惜花之人一辈子只种一朵花的,你说是不是?”
南决明的目光更加冷酷,嘴角笑容却加深,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他转头看向姜归辛的方向,却见姜归辛被沈紫燕纠缠着。
那个沈紫燕十分热情,拉着姜归辛谈天说地,姜归辛顾忌着她是南青平的情人,只好赔笑听着,不时向南决明投去求助的目光。
南决明便迈步走到姜归辛身边,把他从沈紫燕手里解救出来。
南决明握住姜归辛的肩头,笑着说:“小姜性子腼腆,沈女士就别戏弄他了。”
“他可是南总的人,我哪里敢戏弄他呢?”沈紫燕连忙摇头。
南决明却没多讲话,笑笑道:“我和小姜等下还有事,先失陪了。”
没等沈紫燕与他道别,南决明就扶着姜归辛的肩膀,转头离去。
姜归辛打量南决明神色,看得出他心内颇为不快。
姜归辛知道自己的任务是当解语花,便挽住南决明的手臂,说:“这么好的地方,竟然遇到这么煞风景的人,真是可恶。”
南决明好笑道:“你不喜欢他们?”
“是啊,一个肌肉松弛的老男人,一看就是酒色过度耗光身子的短命鬼呢。刚刚和他握手了,赶紧消毒才行。”姜归辛说话毫无保留,足够恶毒。但他也只是帮南决明把心里话说出来。
有些话,南决明自持身份教养不好说出去,姜归辛替他说了,也算是当一块好姜,替他疏风解表,免得他郁结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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