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明堑也被池杏温驯的动作取悦了,伸手拍了拍池杏的脑袋,说:“真乖。”
池杏见少明堑十分受用,心里便放松了一些:原来舔舔他就行啊,那我在行啊,这不我的种族天赋吗?
正在池杏自得的时候,脖子就猝不及防地一紧,项圈上的铃铛撞出激烈的声音——少明堑忽而捏住了池杏的项圈,眼神阴森:“那你为什么要逃跑呢?嗯?”
虎妖的眼睛犹如琉璃一样,仿佛无机质,黑色的竖瞳使池杏想起冰冷的毒蛇。
池杏浑身发冷,颤声回答:“没有……是……我是被逼走的。”
“被逼走的?”少明堑的竖瞳一瞬间没那么锐利了,手也放松了许多。
池杏的脖子被松了一点儿,脑袋也清明更多,便更加流畅地说:“是啊,我是被迫的。那个……那个巫师坏得很,他想杀了我呢!所以我才……逃跑的……”
少明堑的竖瞳即时变圆,像是温驯的猫儿似的,十分可爱。他松开了池杏的项圈,还温柔地摸他的毛发:“真可怜,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说着,少明堑像是要安抚他一样,将他抱起来撸毛——如果不考虑到这是一个纤细少年抱着一条狼一样大的狗的话,这个画面还是挺和谐的。
“巫师……是哪个……?”少明堑说,“那个叫白什么的吗?”
“是!是!就是他!”池杏点头如捣蒜,“他要害您呢,我看他就没安好心!”
少明堑似乎对“他要害您呢”这个事情完全不在意,也不意外,仿佛他早就知道了。
“真讨厌,原本因为太无聊了还想留他多玩儿一会儿。”少明堑抱着狼狗,用少年音嘟囔,颇有撒娇的感觉,“现在只能杀了他了。”
池杏疑惑地说:“杀了他?……可他本来就不是人,怎么杀呢?”
这也是真白檀最让人感觉棘手的地方。
理论上,他是一个“已死之人”。
若说,人被杀就会死,可死人又怎么能被杀?
“有办法,”少明堑说,“只要毁灭他的灵魂不就可以了吗?”
“魂飞魄散吗?”池杏听说过这个毁灭灵魂的方法,这样做的话,这个人不但死了,而且是彻底死了,连转世投胎都不可能。
“嗯啊,”少明堑点头,“我现在就去办……”少明堑将池杏放下来,又问,“你要看着吗?”
池杏想了想,说:“我想看看。”
“真棒。”少明堑笑着说,“我们一起走吧。”
说着,少明堑再次牵起狗绳,将池杏带到了外头。
真白檀此刻正在花园的中央坐着,手里抱着一只小玩偶——这只玩偶,之前他也是一只抱着不离身的。
那只玩偶细看之下,跟真白檀有几分相似,应当是照着真白檀幼年的模样做的。
真白檀温柔地替玩偶梳头发,眼神里流露出一种阴森的喜爱之意。
当池杏跟着少明堑来到真白檀面前的时候,池杏有些怀疑真白檀已经得到“天女的眼泪”。这个猜测并非毫无凭据,只来源于一种妖兽的直觉判断。他能感觉到,真白檀的气场变强了。
少明堑应该也能感觉到这样的变化吧。
但少明堑还是不太在意“真白檀莫名变强了”这样的事情,径自问起他唯一在意的事情:“你是不是动了我的狗子?”
真白檀抬起眼皮,一笑道:“当然没有啊,我怎么会呢?再说,狗子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少明堑却说:“可他说了,你想杀他,把他逼走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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